“娘娘——二皇子他——其实还是很——”
没等青娥把话说完,景华簪就将抬眸疑惑的看向了她,“我记得你一向不是对耶律岱钦颇为厌弃吗?”
“怎么?就因为他说服他父皇给我们多派了这几百余人的随从,就将你对他的看法彻底给改变了?”
景华簪说着,冷笑一声,将茶盏重重搁到了一旁,厉声道:“你以为他给我们多派这几百余人随从真的是在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吗!”
“再没有比他更为冷心冷情的人了!他派这么多随从,也不过是怕我们趁机逃跑而已!”
“可是——”青娥还是想为耶律岱钦据理力争,“如果像您所说的二皇子他是一个冷心冷情之人的话,他完全可以阻止皇上放您出宫——”
看着青娥执迷不悟的样子,突然间,景华簪感到深深的绝望。
对于她来说,深陷泥沼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自己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也开始渐渐对耶律家族产生信任。
每个人都拥有自由意志,因此,即便对于自己身边的这些奴才,景华簪也没有自信能够完全控制这些人的思想。
这一刻,景华簪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头一次开始对身边的人产生防备。
这时候,她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将方才是为何突发呼吸困难一事告诉任何人。
在耶律岱钦离开未央宫后,她倍感焦躁。
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容等待。
于是,她决定先将阔阔真是否假孕一事撇到一边,让自己腾出精力来到宫外去调查一下九鼎党。
她在前厅静坐片刻,看着厅内盛放的水仙花,幼时的记忆突然纷至沓来。
“公主的殿内不可以有水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