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头疼,这人不顺的时候,偏是所有的事儿都往一块儿赶,景华簪紧紧的捏着那道明黄色的卷轴,心里发紧。
她急需一个安静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环境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更不想在旁人的面前失态。
可偏偏眼前的人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她强撑着提了一口气,缓缓将手中的卷轴搁回了案几上,抬眸看向眼前的人,淡淡道:“二皇子不是又是跟我说吗?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那几根细白的葱指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将耶律岱钦本就不平静的心扰的愈发凌乱了。
他动了动手腕想要去拉她的手,可手还未抬起,景华簪便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似地往一旁落了座。
落了空,耶律岱钦只好装作没事人一样清了清嗓子。
“没有旁的事,我想与你的说的也正是关于你那两个皇兄的事。”
闻言,景华簪的心底不禁有些许的诧异,转过头蹙眉看向他,“这么说——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耶律岱钦微微一顿,冷声道:“皇上拟旨的时候我就在上书房。”
呵呵,那这道圣旨便是能想得通的了——
“这么说,这道旨意里头,多少也有点儿你二皇子的意思吧?”景华簪将眸光收回,抬了抬下巴。
“为何你会有这种想法?”
景华簪嗤笑一声,“作为皇子,在皇帝拟旨的时候就站在皇帝的身侧,难不成皇帝不会问你这个皇子的意见?你若说你没有向皇帝进言,我是断断不会信的!”
话落,耶律岱钦那深邃幽深的眸子陡然间一亮,尖锐的目光扫向了景华簪。
良久,他才收回眸光,轻启薄唇,声线阴沉。
“是,这道圣旨上是有我的进言。”
一瞬间,景华簪的浑身仿佛似被雷击了一般,脑子里也开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