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御书房内,却跪着曾经伺候顾素的宫女。
她的头已经磕烂,只血流了满脸,顾昀只望着她语气阴寒的道:“你话中若是有半句假话,朕定让你生不如死。”
话一入耳,这宫女的身子便抖如筛糠,她只以头抵地道:“奴婢说的句句是真,还请陛下饶奴婢一命!”
人被带了下去,顾昀只把顾四给唤了进来,他只道:“那宫女说那制毒之人还活着,你马上便派人去找,务必要把人给找到。”
顾四一听到此言,只先是一愣,随即便问道:“可有说此人是男是女,是何身份,姓谁名谁,若是没有任何信息,即便是属下想要找也必定找不到。”
顾昀看向他道:“是个女子,曾经也是顾素身边的宫女,姓名想必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她也定不会再用,她的额头处有一块拇指大小的胎记,无论逃到何处想必这胎记是去除不掉的,你把额头有伤和胎记者都找到,只要她还没出京城,定然能够捉到。”
顾四一听到此,便立即转身出门带兵寻人去了。
房门被关上之后,顾昀这才从椅子上站起身立在窗边。
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面上,他的眸中只带着无限的冷意。
并非他不想去看她,可想着她身上的毒还没有解,他又怎么能够安心,与其去那里被她冷嘲热讽一番,倒不如先把毒给她解了,以后他们才来日方长。
孩子被乳母从外面抱进了屋中,春枝一见那襁褓便别开了头,她只强忍着让自己不看那孩子一眼。
这样的动作显然让乳母与雪儿都很是不解,雪儿望着自她眼角流下的泪,不由的把孩子从乳母怀中接过抱在怀中笑道:“付姐姐,你看这孩子多好看啊。”
春枝听到此,仍旧不为所动,只闭上眼睛道:“把他抱出去。”
雪儿见她连看都不看这孩子一眼,瞬间不由的悲上心来,只道:“付姐姐,你到底怎么了,这可是你与顾大哥的孩子,为什么不看上一眼,他看起来很是喜欢你呢。”
见春枝仍旧无动于衷,雪儿便把软软的婴儿襁褓塞进了她的怀中,只她一睁眼便能够看见。
或许是因为母子连心,平日里爱哭的小婴儿如今躺在春枝的怀里竟没有丝毫要哭的意思,反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面前的娘亲。
春枝闻见了婴儿身上特有的奶香味,耳中也听见了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终究还是睁开了眼睛,与怀中婴儿溜圆的眼睛对上。
婴儿见她睁开了眼睛,便伸着手向她面上抓去,就在快要摸到她的脸的时候被一只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