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粮草一案,臣已经在信中说了。此案暂无翻案可能。我今日来,为的是兵器案。”王骥顿了一下。
厅上几人皆注视着他,静等他说下去。
“此案我们户部并未参与,故此很多消息也是我从旁人那里打听而来。明崇庵军需粮草案和兵器案皆有参与,他死罪难逃。但是牵涉进兵器案的几位官员,以当下的风声,兴许会同军需粮草案的涉案之人一样。”
岳疏桐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即便她之前便有揣测,但眼看揣测将要成真,心中难免沉重。
王骥继续道: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蹊跷事。祁安城周边的几个州,有人发现了几具尸首,后查明,皆为前去查访兵器案的官员。”
岳疏桐倒并不意外。毕竟之前邓锒已经将他们一行遇刺一事详细告知。
“王大人有所不知,此前在襄城,我偶然救下了刑部邓锒邓大人。邓大人说,他们遇上了刺客。想必,那几位大人,可能就是在那时……”
王骥皱起了眉。
“姑娘,你是何时遇见的邓大人?”
岳疏桐想了想,道:
“六月中旬,距此时,一月有余。”
王骥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姑娘,那些尸首仵作验过,死亡不过两三日。”
岳疏桐只觉得呼吸一滞。
也就是说,那些官员,是已经查明了案情,在回祁安城的路上被歹人所害。
司徒熠终究没有放过他们。
此言一出,厅上陷入一片死寂。连同这秋风也显得更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