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祁青羊在小巷中步履匆匆地走过,时不时还会向四周看一眼。
谷虚怀被幽禁,邓锒也险些遭到牵连,祁青羊眼看着这些,不禁担惊受怕。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会遭殃。是像谷虚怀一样被幽禁?还是革职下狱?还是……
他不敢细想。
办完政事,他特地没有乘马车回府,而是只带了两个随从,择了一条不常有人经过的小路,匆匆往家里赶。
他自认为,这样不会引人注意。
今晚月色很好。
一阵风拂过,祁青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停下脚步,谨慎地四下查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人在悄悄跟着他。
“大人,这里并无旁人,我们快走吧。”随从低声道。
“快走,快走。”
三人继续赶路。
突然间,风像是急了些,好似利箭穿过,紧接着,祁青羊便听见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
他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却只看到身旁的随从愣在当场。
一支箭射穿了随从的胸膛,箭头上还滴着殷红的血。
霎那间,祁青羊只觉得全身冰凉。顾不上多想,他跌跌撞撞地向着前方狂奔而去。
“救命,救命啊!”祁青羊撕心裂肺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