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被白雪与冰重新掩埋,在寒气凝结的沟壑山涧上是一条腐烂的桥。只余两条绳索数块木板。
在那桥的一边,隐约有一条小道一座残破的废弃教堂。
涅拉尔迈步落在桥上,气旋自脚底生成。平稳的踩在虚空之中,在他的脚下是残破的高塔,亦是简陋的要塞。
“看来是他维系了此方世界的存续”希芙开口,似乎是觉察到了这名为绘画世界的崩溃。
涅拉尔点了点头,目光格外平静。只是表面的平静难以掩饰内心茫然。
两人自桥上走过,便是由冰凝结的狭小道路。在那尽头是残破的教堂,有被烧过的迹象。
昔日的血迹在冰层下格外刺目,透过那层时间隐约能看到一名落寞的骑士,一位修女。
每上升一点的高度,就仿佛离身后的世界远了几分,当两人走到教堂门前的时候,便好像脱离了那方世界。
涅拉尔犹豫一下,按在大门上的手迟迟未动。直到希芙将手放到他的手背,他才回过神来,用力将门推开。
推开门的一刻,大量腐朽的空气自里流出,令涅拉尔一时间难以睁眼。火的味道以及焦灼之感。
这所谓初火倒是同癫火有几分相似。混乱,不稳定。
教堂内部昏暗一片,整齐的座椅,肃穆的神像。在那角落微弱的蜡烛独自在燃烧。
顺着那火光,两人爬上楼梯,在那烛光拥簇之处,一张巨大的画斜靠在墙面上,画中已没有原来复杂的颜色。
在那两米的高凳上,绘画师怔怔的看着画卷。面色惨白,其脸部的烧伤与脚上冻伤有鲜明的对比。
“好久不见”希芙开口道。
只见其点了点头,金色的眸子略有暗淡。只是眸子一瞥,那教堂里的烛火全部亮起,明亮中更多的是温暖。
“又回到…最开始,有了可能”干瘦的手摩挲着花卷,有那么一刻恰似当初。
“以前…有两个人进入画中,但都离开了。一人选择延续世界,另一人则任其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