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故事。”

听着内法拉伯爵的话语，张曳抬手将自己的兜帽掀到了脖子后面，随后端起了吧台上面的酒杯喝了一口，这一路上他渴坏了。

重新将目光聚集在内法拉伯爵的身上，张曳这才能够好好的打量一下这个沦落到如此境地的老者。

内法拉伯爵佝偻着身子，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身躯缩水了不少，他的头顶已经秃了，只剩下了两边残存稀疏的白色头发，干巴巴的消瘦脸庞上是没有被整理过的邋遢胡须，上面还点缀着一些晶莹的酒水。

他身上穿着的是他当年的战服，不过由于他现在太过于苍老，他萎缩的身形已经无法再将那战衣撑起来了，就像是衣服穿大了一号，整个战衣松松垮垮的披在他的身上，满是褶皱。

“你喜欢故事...好...太好了...当我给其他人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都在偷偷的嘲笑我...我知道他们看不起我...但他们一无所知...”

内法拉伯爵迷离的眼神微微清醒了一点，他强撑起自己的身子，让自己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坐姿，然后转过头看向了张曳，他想看看这个还对旧日辉煌感兴趣的年轻人是什么人。

“说说吧，我对此还挺感兴趣的。”张曳报以微笑。

“那...那是一场辉煌的战役...我亲手了结了那些自称为‘英雄’的家伙...”

说着，内法拉伯爵嘴里嘟囔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语，然后他抬起头，又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另外两个戴着兜帽，整个人隐藏在长袍之下的身影身上。

“...我们强大且无情...那些英雄...那些自大的家伙...”

浑浊的双眼微微转动，一股莫名的能量涌动起来，看着那其中一个身影，内法拉伯爵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股熟悉感。

“...那些...那些...”

大口的喘息着，内法拉伯爵只觉得自己头有点晕呼呼的，他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他用力的闭上了眼睛，然后重新睁开。

朦胧之中，他看到了一个一头银色头发，正面带笑容、用嘲弄地眼神注视着他的人影。

老内法拉伯爵佝偻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眼睛瞪得更大一些，尝试让自己看得更加清楚。

“那些什么？”张曳平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