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街道罕见地人群聚集,自江府门口到街尾稀疏一群群聚着道着,脸上是八卦、嫉妒、幸灾乐祸……
“街上怎得这么热闹,红帐千里。”
“今日可是江县丞之女江流景与那瑞王世子大婚之日。”
“江大小姐,不是前些日子与梅家公子情投意合,那梅公子还替她断了林家的生意,听闻都已定亲了。”
“非也,那江大小姐从未倾心于梅家公子,不过市井谣言,她与世子才是郎才女貌。”
两人正讨论的上劲,突然从旁插入一人,激情澎湃地反驳:“你这话欺瞒欺瞒外地人就算了,谁人不知世子与江二小姐互通心意,碍于瑞王的强压,世子才与江小姐成婚,两人皆心不甘情不愿。”
此时又一人表达自己不同的意见,“我看哪,就是那江大小姐看自己妹妹姻缘比自己好,抢过来的,不然怎么会突然换人呢!”
“对啊,不然好好的,怎的就成了大小姐,二小姐也是苦啊。”
街上众人各持己见,纷纷扰扰传不进江府江流景耳朵里,现下她任由人摆布,脑子还没清醒就已在重复江行舟叮嘱的两点,生怕自己忘了。
覃清婉、江令仪一早便已经到她屋中等候,陪她梳洗,免去正常婚嫁女子出门礼仪,看出她的紧张,在妆面化好她们陪着她说话,扯着家长里短。
王府派来的喜婆来得甚早,覃清婉无法对她说太多,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交予江流景之手,道;“它可削铁,锋利无比,你藏于袖中做防身之用。”
江流景低头看,是把银色的匕首,约有半臂长,她拨出刀刃,冷光反射在脸上,眼睛不禁微眯,又收好如覃清婉所说藏于袖中,“谢谢覃夫人。”
覃清婉温和的笑着,喜婆进来后脸色微变,仍是笑着却是不同。
“诶哟,新娘子真好看,跟夫人一样天资绝色。”
喜婆带着她如同破锣敲出声响的嗓门朝坐着的三人夸道,离她最近的江令仪走至江流景身后同她耳语。
覃清婉不快不慢地温和回道:“好,赏”,紧接着轻声说了一句,“她看到了肯定欢喜。”
倘若可以,她又怎会把她抛下,必想护她安康,看她长大、成婚、生子。
喜婆收了银子,眉开眼笑,态度更是恭维,躬着身体说道:“夫人小姐们,现下时辰不早了,新娘子带上头冠盖上盖头就得出发了,误了吉时可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