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与盈妃的逝去无法挽回,私以为不应再沉浸其中,现下悲痛不妨离开沥川去看看外边风景。”
秦夭夭看她温和的眉眼,真切的关心从身上溢出包围着秦夭夭,她鼻头泛着酸意。
以前如此关心她的只有母妃。
“过些日子,我会离开沥川,应是不会回来。”
江令仪虽说让她离开,但没想她真有这样的计划,甚至有着再也不回沥川的想法,“要去何处?”
秦夭夭想笑着回应,奈何扯着嘴角都只是勉强将它拉平,只好放弃,摇着头,回问江令仪:“听你提及江小姐,你颇为维护她,不似其他人家,最多是相处融洽,而反观你们,是真切将对方放于心上,思虑对方。”语气中流露出羡慕。
我若非皇家人,多好。
只是平常人家,便不会有争端,也便不会自相争斗,以至于你死我亡。
“如何说呢。”
幼时江行舟并不喜江令仪,因着后纳入的侧室子却与江流景几乎同时出生,而后江流景身子虚弱鲜少出现在外,因此她们交集不多,甚至可以说像是被他们所排除在外。
在一次江府为江流景举办的生辰宴中,恰好那时关于她和母亲流言传遍沥川,宴席中其他人瞧出她不被重视,被带走欺凌,是江流景带着自己的小侍女出现救了她,还在宴席中说:“令仪是我的妹妹,谁欺负她就是欺负我!”
且江行舟对她改观,也少不了江流景的帮忙。
现在回想起那时,她脑中对当时的细节一处不漏均能回想起,明明身子不便,却仍是一句一咳也要大声同所有人道明,不让人再看低她。
“她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秦夭夭从她的表情中看得出,这不是假话,她甚是羡慕,“何出此言?”
“就因我是侧室子,她能毫无芥蒂的,让行舟哥接受我的存在。”江令仪的语气中带些自豪,余光扫到有些落寞的秦夭夭,才想起来此是为了开解她的,清了清嗓子说道:“三皇子对五公主也甚是不错,及笄时送的发钗应是颇费心思。”
此话一出,秦夭夭脸色僵住,愧疚似乎要充满她整个人。
江令仪焦急说道:“是不是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