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盈兰顿时喜上眉梢,拉着虞宛宛就来到墙角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了。
虞宛宛颇为无奈,敷衍说道:“只不过是个喜新厌旧的负心汉罢了。”
魏盈兰瞪圆了眼,“怎么,他有了新欢,抛弃你了?”
虞宛宛点头,虽然是在梦里。
魏盈兰当时就有些来气,撩起袖子便道:“告诉我他是谁,我这就去找他算账,替你讨回公道!”
背后的婵儿,这回实在没憋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要是让二姑娘知道那人是太子,恐怕吓都吓死了,哪还敢去找太子算账。
不过奇怪的是,分明是姑娘抛弃了人家,怎么还反咬一口说是被人家抛弃了?
魏盈兰撇了婵儿一眼,也总觉得有些怪异,她家主子都被负心汉抛弃了这死丫头还笑得出来?
虞宛宛反正笑不出来,她回答,“他是谁不重要,总之,我跟他已经一刀两断,今后不会再见面了。”
虞宛宛嘴硬,就是不肯如实交代。
可她越是不说,魏盈兰就愈发好奇,更想知道,那个负心汉到底是谁啊?
傍晚时分,霞光万丈。
上京城北门外,一辆马车、几匹骏马踏着滚滚烟尘,拉着长长的影子,缓缓靠近,最终在城门外停下。
谢邀早已等候多时,快步来到马车跟前,隔着帘子,便向里头恭恭敬敬抱拳行礼,“恭迎殿下回京。”
车窗帘子被掀起一角,男人清冷淡漠的声音自车内传来,“这几日宫里情况如何。”
谢邀如是回答,“殿下放心,一切如常。”
车里陷入沉寂,许久未有响动。
谢邀似乎猜到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试探询问:“不过,长公主那边好像有事想找殿下,殿下可要去一趟宁国公府?”
宁国公夫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妹妹,太子的姑姑,华阳长公主。
男人停顿片刻,却还是放下帘子,“不必了,回宫。”
随着他一声令下,马车开动,缓缓朝着城门方向驶去。
谢邀快步追上去,又补了一句,“那位病了大半月了,殿下当真不去瞧瞧?”
“……”
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宁国公府,琼花阁,少女香闺之内。
一盏罩灯散发出暖黄暗淡的光晕,映照出雕石榴纹妆台上,整齐排列着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流光熠熠,何其耀眼。
虞宛宛一身烟霞色薄纱睡裙,正坐在妆台前,清点今日老夫人给的嫁妆。
她从小跟着老夫人和二姑娘,也见识过不少好东西,所以一眼就能分辨出有哪些物件值钱。
就比如,其中一块白玉雕刻而成的双鱼环佩,纹路精细,用料上乘,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估计就算找京城最好的工匠也很难复刻出来。
仔细翻看,玉佩上还刻着两个字,一个字是虞宛宛的姓氏,另一个字,由于磨损已经看不清了。
所以,这双鱼环佩,说不定是她父亲留下的遗物?
一旁婵儿看着满目琳琅,也忍不住啧啧惊叹,“老夫人出手还真是阔绰。”
虞宛宛取出那块环佩,单独保管,而后吩咐婵儿,“都收起来吧。”
“……”
入夜之后,虞宛宛早早便睡下了。
可躺在那里,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老夫人给的那些嫁妆,虽然保证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还远远不够,但离开京城的路费是绰绰有余的。
可今日见过老夫人和魏盈兰之后,虞宛宛突然有所动容,不舍得抛下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就这么一走了之。
但若是她不走,凤霁来找她算账该怎么办?
正睡得迷迷糊糊时,隐约听到开门的声响。
虞宛宛还觉得奇怪,不是让婵儿回去歇下么,她怎么又回来了?
她翻身坐起,撩开床帐,朝外看去,“婵儿是你么?”
外头没人回答,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虞宛宛翻身下床,随意套上软鞋,便想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可才刚走到一半,突然,不知从哪窜出一个黑影,一把掐着她的腰,将她死死抵在墙上,一股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因为隐没在黑暗之中,男人容貌模糊不清,只听低沉磁性的嗓音萦绕在耳畔:“想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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