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青色锦袍,端坐榻上,居高临下,凤眸轻垂,朝虞宛宛看来,冷声质问,“虞宛宛,你好大的架子,叫孤好等?”
“……”
昨日凤霁叫虞宛宛去临渊阁见面,虞宛宛放了鸽子,本来是计划着今日一走了之,根本没考虑有何后果。
现在凤霁问到头上,虞宛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如何才能糊弄过去。
少女深埋着头,只能瞧见头顶黛发挽成双丫髻,发间没有任何配饰,身上只穿着件再朴素不过的灰布衣裳,可露出那一片白皙颈子,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足以惹人浮想联翩。
凤霁眸底隐隐燃气火焰,勾了勾手指唤她,“过来。”
虞宛宛双腿发颤,战战巍巍的上前,立在凤霁身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凤霁抬起袖子,扣住她的手腕,便将她一把拉到身边坐下。
少女身上缕缕清香迎面袭来,芬芳馥郁,何其诱人,一低下头,入目之处,衣襟虽合得严严实实,可因呼吸而剧烈起伏那处,薄薄衣裳下,难以想象是何等的轻盈柔软,叫人想起那夜,糯米白团任由揉搓,粉嫩花瓣香甜的味道,仿佛还时刻萦绕在舌尖……
男人气息渐热,指尖抚过她脸蛋轮廓,问她,“你玷辱孤在先,愚弄孤在后,你说,孤该如何处置你?”
“……”
虞宛宛还是一口咬定,“宛宛当真不记得何时玷辱过殿下。”
“呵,不记得?”
凤霁冷笑一声,顺势将她抵在角落,大掌顺着裤腿向上,犹如蟒蛇钻入幽幽花丛,男人声音极具磁性诱惑,“不记得,可要孤帮你好生回忆一下?”
……
那晩湖边,清风习习,水光潋滟。
少女依靠在男人怀里,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檀口微张,媚眼如丝,娇滴滴的说道:“宛宛有个醒酒之法,殿下可要试试么?”
她笑得娇媚,拉着男人衣袖,便带着他去了不远处的客房。
一关上房门,便急不可耐的将男人摁在门板上,一双手灵巧的小手伸向腰带。
男人一身浓郁酒气,却还保持着冷静理智,捏住她的手制止,“你想作甚?”
虞宛宛笑意盈盈,含情脉脉,将他的手拉开:“是宛宛的解酒之法呀,保证让殿下欲罢不能。”
她蹲下身,半跪在地,叼起男人指尖,粉舌轻绕,朱唇蠕动,魅惑撩人到了极致……
想到那时场景,虞宛宛顿觉喉咙里好像顶着什么东西,隐隐有种干呕的冲动。
醉仙楼的画屏姑娘说男人都喜欢那样,任由什么清心寡欲的神仙也是一样,叫她用香蕉练习了好几个月……
越想虞宛宛越觉得不堪回首,涨红着一张脸,连忙抓住腿上的手,紧紧夹着双腿,制止他继续为所欲为下去。
好半晌,她才呼出一口浊气,渐渐镇定下来。
事已至此,反正她身无分文,跑也跑不掉了,也只好想假意顺从,再另谋出路。
虞宛宛把大手从腿上拿开,顺势依靠男人肩上,轻笑一声,娇声娇气的说道:“殿下想要宛宛就直说,又何必捏造事实,污蔑宛宛?”
本来虞宛宛还以为,她这么说,定是让凤霁拉不下脸来。
却不想,他勾着她的腰,将她压进怀里,就这么承认了,“孤是想要你。”
男人目光灼灼,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现在就恨不得把她吃了。
虞宛宛愣了愣,笑得略显窘迫,“当初宛宛痴恋殿下时,投怀送抱,曲意逢迎,却被殿下狠心拒绝,现在宛宛好不容易死心了,难道殿下又反悔,想要接纳宛宛的心意了么?
“也是,殿下是何等的身份尊贵,宛宛不过一介草民,自然可随意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凤霁并没有被她激怒,只是逼问,“所以,你是不情愿?”
虞宛宛当然不情愿!这个凤霁,定是就跟梦里一样,一时贪恋她的身子,用腻了便会无情抛弃。
她叹息一声,面露难色,说道:“殿下想要,宛宛哪敢不愿……
“只是一女不侍二夫,宛宛还有婚约在身,又怎可与殿下纠缠不清?”
凤霁将她揽在怀里,轻抚她的肩头,此刻异常平静温柔,“你随孤进宫,婚约之事,自会引刃而解。”
若是能解除婚约,让虞宛宛在宫外伺候凤霁,就算是给他做外室,虞宛宛都完全可以接受,至少以后攒够钱就可以随时跑路。
一提到进宫虞宛宛就不愿意了,她清楚得很,这个宫门,进去的时候容易,今后想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这种身份,若是进宫,能够依靠的只有凤霁一人。
在梦里,她曾自信满满的以为,凤霁为她如此着迷,定是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可后来事实证明,她是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这男人心里眼里最重要的只有那个皇位。
她摇头不止,眼底只有恐惧,喃喃说道:“宛宛不想进宫……”
凤霁却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上了孤的马车,你还能下去不成?”
虞宛宛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说话间,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在摇摇晃晃的前行,很可能,正拉着她朝皇宫方向而去!
她顿时慌了,撩开窗帘确认,后又赶紧扭头拉着凤霁的袖子哀求,“殿下……殿下就不能放过宛宛么?天底下像宛宛这样的要多少有多少,不缺宛宛这一个……
她含着盈盈热泪,扑通一声跪在凤霁面前,“殿下,宛宛求你了,只要别带宛宛进宫,让宛宛做什么都行……”
为表诚意,她干脆豁出去了。
白皙玉手,就如那夜一样,摸索着攀上男人的腰带,熟练的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