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宛宛丝毫也不回避男人的眼神,美眸流盼,娇羞含笑,“宛宛昨日回去,仔细想来,心里总归还是放不下殿下……而且,殿下又答应处理好婚约之事,宛宛再无顾虑,自然是想通了。”
“是么……”
凤霁眼眸微敛,又问,“既然想通了,那可愿意随孤回宫?”
进宫是绝不可能进的,虞宛宛先是假意应允,说道:“自然是愿意,宛宛也想每日与殿下朝夕相伴,同枕而眠。”
可不等凤霁说话,虞宛宛却又皱起眉,很是为难的模样,“只不过,宛宛才跟楚三有过婚约,这么快又跟殿下进宫,难免有些不光彩,只怕到时候惹人非议。
“不如等风头过了,再行安排,殿下以为如何?”
她说得巧言令色,头头是道,就连凤霁也不得不信服,微微颔首,答应下来,“随你。”
虞宛宛大为欣喜,拉着凤霁的手,便将他带到软榻坐下,“宛宛今日过来,还特意带了一件信物想送给殿下。”
说话间,虞宛宛掏出准备好的荷包,给凤霁双手奉上,“虽不值几个钱,却是宛宛辛辛苦苦,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上面都是宛宛对殿下的爱慕之情,只望殿下不要嫌弃才是。”
凤霁目光落在荷包上,回想起上回拿她一面扇子,她那副不情愿的样,总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
虞宛宛将荷包硬塞进凤霁手里,凤霁并未拒绝,收下之后,贴身放入怀里。
随后,虞宛宛缓缓靠近,坐上凤霁的腿,纤细胳膊绕上男人的脖子,有意无意的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妩媚诱惑到了极致,“殿下可否也送宛宛一样信物,今后宛宛想念殿下之时,才好拿出来,睹物思人。”
凤霁道:“你想见孤,随时都可。”
虞宛宛不肯,撒娇说道:“可是,宛宛每时每刻都会想念殿下,却也不能时时刻刻跟殿下相见吧?”
凤霁停顿片刻,只好取下腰间随身玉佩,给虞宛宛递了上来。
虞宛宛却不肯要,“这个太过名贵,宛宛不敢收,而且世人都认得这是殿下的东西,叫人瞧见了,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主要是,这东西卖不出去……
凤霁当然不知道虞宛宛心下所想,寻思片刻,转而示意屋里,“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挑。”
还有这等好事?
虞宛宛瞬间来了兴致,双眼放光,起身四处查看,若是可以的话,她真想把整间屋子搬空。
不过,就算是随便拿一样,应该也足够她离开京城的了吧。
她心下窃喜,在屋里挑来挑去,只可惜最值钱的都不方便携带,最后只在博物架的角落里,挑中一只方便携带,又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蝉。
虞宛宛满脸堆笑,跑到凤霁面前,拿给他看,“殿下,这个可行?”
少女芙蓉玉面上,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随着笑容,眼角微微上挑,更是明媚多姿,光艳逼人,只让男人一瞬间明白,为何总会有人千金一掷,只为博美人一笑。
凤霁点头答应,随后,却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伸出胳膊,将虞宛宛勾了过去。
随着步摇滑落,一头青丝如绸倾泻而下,铺了一枕。
虞宛宛反应过来时候,已被摁倒在软榻上,宽大结实的身躯严严实实盖了上来。
他由上而下,眸中映出少女娇花照水的模样,指尖捏起她的下巴,轻声问她,“虞宛宛,你今日跟孤说的有几句实话?”
她说放不下他,说想与他朝夕相处,同枕而眠,还说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他。
虞宛宛干笑一声,“宛宛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别让孤知道,你在骗孤。”
”……“男人炙热气息,迎面扑来,他那好似能看穿人心的深邃目光,只让虞宛宛顿觉心虚,心下战战栗栗,生怕他看出来什么。
说话间,不安分的大掌解开丝质系带,男人动作娴熟,唇瓣撩动,呼吸交缠的同时,裙摆缓缓向上堆叠,所到之处,如丝绸般顺滑,如凝脂般细嫩,只叫人爱不释手。
虞宛宛身子紧绷,惊恐推他。
感觉到她的抵触,男人停顿下来,气息粗重,面面相对,问她,“不愿?”
虞宛宛含着泪光,一脸委屈,“待婚约解除之后,殿下想要如何处置宛宛都行,可现在,逾墙苟且之事,宛宛着实做不出来。”
当然,只不过虞宛宛拖延他的借口罢了。
她掌心轻抚男人俊美的脸,满目含情看着他,“宛宛知道殿下想,宛宛其实也想……
“要不然,宛宛可以先用别的法子,替殿下解决烦忧。”
虞宛宛摸索着伸向男人腰间,如之前一样,正想动作,却被捏住手腕,整个身子圈入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不必,孤还没那么饥渴。”
指尖薄茧,在细嫩肌肤上来回摩抚,贪恋此刻温柔缱绻,只觉得销魂蚀骨,难分难舍。
在她面前,好似多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一瞬间烟消云散,都要费尽浑身力气才能强压下心头的火焰来。
当天晚上,虞宛宛坐在妆台前,指尖摆弄着今日带回来的玉蝉,旁边婵儿见了,还表示怀疑,“姑娘,这么小的玩意儿,应该不值几个钱吧?”
虞宛宛竖起两根手指,“怎么也得二百两吧。”
婵儿瞪大眼睛,还不敢相信,就这么拇指大的东西,就值二百两?
虞宛宛将玉蝉装进锦囊里,而后递给婵儿,以防隔墙有耳,特意悄声说道:“你抽空拿去黑市卖掉,记住了,这回一定要万无一失。”
黑市里买卖的东西见不得光,就算是凤霁也无从追查。
有了上回被骗的经验,婵儿这回更加小心谨慎,毕竟,要瞒过权势滔天的太子殿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