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虞宛宛指尖快要碰到面具的一瞬间,男人大袖一挥,突然抬起手来,一把将纤细手腕握进手心,制止了她接下来的企图。
齐风垂下眼睑,目光落到她脸上,质问说道,“你想作甚?”
虞宛宛被发现意图,只好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娇软甜腻的说道:“宛宛就是想看看,齐先生长得什么模样,是不是如同宛宛心目中想象的那般俊美好看,貌赛潘安。”
齐风将她的手腕仍开,扶正脸上面具,冷声回答,“恐怕只会吓到你。”
虞宛宛不信,“怎么可能,宛宛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就算齐先生生得青面獠牙,也定是吓不到宛宛。”
而且,就算戴着面具,也能看出男人皮肤光洁白净,脸型轮廓分明,下巴精致好看,脖子处喉结很是诱人,一双手也十指修长白皙,骨骼分明……不管哪里,都不比宫里那位太子殿下差上多少。所以虞宛宛觉得,他肯定长得难看不到哪里去。
齐风并没有答应的意思,“看了你会后悔。”
虞宛宛恳求,“宛宛自己想看的,定不会后悔。
“反正现在也没有别人瞧见,先生不如就让宛宛偷偷看一眼,可好?
“宛宛绝对不会说出去。”
“不行……”
不管虞宛宛如何纠缠,齐风就是不肯答应。
他盯着她,转而问道:“压够了么,差不多该起来了?”
虞宛宛这才想起来,她还一直压在男人身上呢。
齐风让她下去,难得这么近的机会,她自然不肯,反而手肘顶着男人胸膛,捧着脸蛋,兴致勃勃的看着他。
她笑盈盈说道:“先生不是说,不能与人接触么,现在我们全身都接触了,不也没有如何?”
少女又香又软的身子,紧贴在怀里,触碰的地方渐渐燃烧变热,男人吼中都不自觉干涩了几分,眼前尽是软玉娇香,春色旖旎。
好半晌,他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
磁性低哑的声音道一句,“就算如何了,也在你瞧不见的地方。”
虞宛宛皱眉,很是迷惑,为什么是瞧不见的地方?
随后男人坐起身,拧着虞宛宛的胳膊,便将她从怀里拉了出去,扔到一旁。
虞宛宛跌坐在地,仰起头来,眼巴巴看着男人缓缓站起的高挑身姿,却是心下不屑的冷嘁了一声。
男人都是一副臭德行,现在自视清高,将她拒之门外,今后,还不知如何求着她呢。
虞宛宛看着齐风的灼灼眼神,像极了看什么即将到手的猎物,早已是视为己物,垂涎欲滴。
因为山坡不高,且还铺满枯草落叶,加之有男人胳膊一直护着,刚刚虞宛宛从坡上滚落,并非受伤,只是头发衣裳略显凌乱,身上沾了些许杂物。
只是,今日她耗费大把心思,精心装扮的成果,就这么被糟蹋了,着实有些可惜。
齐风先站起身,便在那边绑紧脸上面具,清理身上杂草,扶正穿着衣冠,片刻之后,男人已是拾掇无遗,恢复了先前那一身干净利落。
虞宛宛也随后起身,拍了拍身上杂草,理了理散开发丝。
也是现在,齐风无意间回眸,才发现,刚刚滚落山坡之时,虞宛宛背后衣裳被树枝刮破,撕裂了一大片口子,几乎露出了大半个后背。
细腰玉背,白如凝脂,精致的蝴蝶骨落入眼底,完美无瑕,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一切摧毁蹂-躏,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虞宛宛后知后觉,感觉后背有凉风灌入,好半晌,才发现好像是衣裳破了……果然,一夜赶工缝制出的衣裳,还是不怎么靠谱。
男人已经脱下宽大披风,将她小小身子罩了进去。
虞宛宛拉着披风领口,抬眸看向退开的男人,抿唇含笑,“多谢先生。”
齐风都没多看她几眼,若无其事的,扭头转身,迈开步子,朝前走去,左右张望查看,“走吧,看看怎么上去。”
虞宛宛系上披风带子,拧着过长的衣摆,也跟着追了过去。
穿过杂草时候,想到前日那条蛇,虞宛宛心下暗暗生惧,总觉得,它说不定又会从哪里钻出来。
她不自觉往齐风身边凑去,厚着脸皮,拽着他的胳膊,警惕的四下张望。
齐风本来是不愿意的,想将她甩开出去,“你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
虞宛宛抱着他的胳膊,如何也不肯松手,纠缠说道,“先生有所不知,前日宛宛在这山上遇到一条毒蛇,将我那婢女都咬伤了,差点丢了小命。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宛宛着实害怕得很,先生就将这胳膊借给宛宛用一用,好不好?”
撒娇的语调,拖长着娇媚尾音,好似有什么蛊虫,往男人心底里钻去。
她还道:“而且,这山路也不好走,先生若是不牵着宛宛,万一宛宛再摔了可怎么办?”
齐风无可奈何,一路走来,便也只能任由着胳膊被她抱着。
表面毫无波澜,胳膊却总能感觉接触到柔软之处,目光也不自觉瞄到她身上。
路上,虞宛宛还在与齐风套近乎,只不过,这男人都不怎么搭话。
等到明玉急匆匆找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虞宛宛身上披着齐风的披风,手上挽着齐风的胳膊,两人亲热又暧昧,一眼看去,像极了什么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明玉惊讶得瞪大双眼,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几次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才一会儿没见,怎么他家先生跟换了个人似的,又是让这姑娘穿着他的披风,又是让这姑娘挽着他的胳膊?说好的不能近身呢?
没记错的话,他们也才相识不到一个时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