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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魏盈雪回赵王府之后,还坐立不安,担忧至极。
她能想到可以救母亲的人,都已经求过了,就连虞宛宛,也放低姿态去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母亲?
天已经黑了,烛台点燃,灯光摇晃。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正在换衣裳的魏盈雪猛的回过头,就见是赵王凤临,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魏盈雪立即翻脸,“你来作甚,出去!”
成亲之后这些日,除了大婚那日,魏盈雪再不让凤临踏入房门一步,也从未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凤临借着酒意,走上前来,硬气了几分,“这里是本王的房间,凭什么撵本王出去?魏盈雪,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难道不应该跟本王同床而寝,共枕而眠!”
魏盈雪被他一身的酒气,熏得捂住了鼻子,侧身躲开,嫌弃又厌恶。
更是触怒了凤临,抓着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拉回来,面对着面,厉声质问,“你宁愿四处去求别人,难道就没想过,你的夫君,本王就是此案陪审?你想让姑姑无罪赦免,还不都是本王一句话的事情么?”
大概是不相信凤临有那个能耐,所以魏盈雪没有在凤临身上寄托任何希望。
现在仔细一想,魏盈雪冷静下来,抬眸看他,问道:“你当真能救母亲?”
凤临看她态度缓和了许多,抿唇露出笑脸,“那是自然,本王的丈母娘,本王自然是竭尽全力,就要看,你肯不肯认我这个丈夫了。”
魏盈雪为了救母亲,不择手段,连虞宛宛都去跪下求了,再认凤临这个丈夫,又算得了什么?
万一,凤临当真能救母亲出来呢。
魏盈雪直视他的眼睛,问,“雪儿都已经跟三表哥成亲了,三表哥自然就是雪儿的丈夫。”
凤临凑近,指尖勾着魏盈雪肩边一缕发,暧昧的语气说道:“你忘了,我们只有夫妻之名,还未有夫妻之实。”
这意思,要魏盈雪和他圆房,他们才算得上真正的夫妻,他才肯出手相救。
魏盈雪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跟凤临做了这个交易。
成亲之前,魏盈雪是跟嬷嬷学过夫妻之事的,也看过嫁妆画,更是听过凤霁跟虞宛宛的墙角。
听嬷嬷说,一开始会有点疼,以后就会越来越轻松,再后来就会越来越想。
本来,她多少也是有点期待,不知道做那个夫妻之事,是不是当真如同他们所说那样,凤霁和虞宛宛所做的那样,飘然欲仙,风流快活?
可是和凤临圆房的时候,魏盈雪难免有点失望。
因为实在没多少感觉,甚至都不怎么疼,而且也不太长久,不像是凤霁跟虞宛宛那回,从天亮做到天黑,好像永无止尽。
甚至,床单上落红都没有。
看着洁白干净的元帕,凤临脸色煞变,目光渐渐冷了下去,气得是攥紧拳头,青筋暴起,质问,“你是不是跟凤霁早就做过了?”
魏盈雪本来还在想,既然都跟凤临圆房了,若是他当真能救回母亲,今后便跟他好好过日子。
谁知,一扭头,却听凤临如此质问。
她的脸色瞬间暗淡下去,“你说什么?”
凤临怒目瞪着她,“若不是早就破了身,怎会没有落红?是凤霁,还是别的什么男人?”
气得魏盈雪,抬起手,便是一巴掌甩到他脸上,红着眼,指着门外,“滚出去!”
一想到魏盈雪不知道跟哪个男人睡过了,凤临便是头脑发热,失去理智。
他握着魏盈雪的胳膊,便又将她强势压了下去,恶狠狠道:“本王还以为,你有多冰清玉洁呢,没想到也只不过是个不安于室的荡-妇罢了,哪个男人都能上你的床,唯独本王这个丈夫不能是么?”
这回没有先前的温柔耐心,只有肆意的侵略强取,任由魏盈雪怎么哭喊挣扎,他也没有放过她,只有无情愤恨的发泄。
可是等强取完事之后,凤临傻眼了。
元帕上散开丝丝血红,如同红莲一般灼眼。她是处子之身,有落红的?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哭泣不止的魏盈雪,凤临有些慌了,连忙凑上前,声音轻柔,想要道歉,“表妹,你,你别哭了,是表哥错了,不该那样对你……我也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
还没说完,便是一个枕头砸到他脸上,魏盈雪含泪的眼睛瞪着他,“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
凤临也是头疼欲裂,只得听话的滚了出去。
华阳长公主一案,很快就到了三司会审那天。
太子和赵王陪审,证据证人通通摆在面前。
赵王虽然狡辩,甚至污蔑胡秀云不守妇道,长公主才会除掉这个家族之耻,情有可原。
可凤霁是什么人,哪能任由他胡编乱造?
最后,长公主无力回天,判决如同凤霁先前所说,剥夺封号,贬为庶民,流放北疆。
当时,虞宛宛也被请去刑部作证,将一切看在眼里。
死了女儿的胡家父母,瞧见凤栖没死,只是放逐流放,情绪异常激动,哭得昏天暗地,大喊天道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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