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1)

民众簇拥着宁嘉宝,宁嘉宝一路走一路询问他们的近况,有没有继续咳嗽,后遗症是否严重,家人可还安康?

有一妇人,在听闻家人二字时不由得落下泪来。

宁嘉宝遣散了众人,单独问她缘由,她却抹着眼泪说道。“公主,您别怪我扫兴。我是当母亲的人,在这坊里便看不得生离死别的场景。可是有些孩子,实在是可怜!”

宁嘉宝细问才晓得,鼠疫虽然已有治疗之法,可还残留有许多问题。遗孤便是其一。

“这病来的猛烈,城里人一户一户地死绝。可有些孩子是无辜的,还能有救啊。”那妇人泪眼婆娑,宁嘉宝安慰她:“你别急,你且信我,我和王上一定会给孩子们一个妥善的去处。”

宁嘉宝把这事记在心里,巡完房便喊来完颜夯,这憨子自打从阿旺山回来,耶律炎便把他赶来做了宁嘉宝身边的侍卫长,完颜夯得了令内心还颇为甜蜜,阿古达木看着这小子有了媳妇忘了王的便宜样,十分唾弃。

“你去将城中无父无母,且没有亲族的孩童数量探查一番。”宁嘉宝端坐在案前写字,“十五岁到十岁的分为一拨,十岁以下的分为一拨,查明后禀报给我。”

“此事尽快办了。”完颜夯应下却不退,只是眼睛时不时往宁嘉宝身后看。宁嘉宝停下笔吹干纸上的墨痕:“哎,小桃这几日为了城中病患安置头痛,我也劝不回她,只能盼着这病快些过去。”说罢幽幽叹口气。

完颜夯听完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宁嘉宝想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扑哧一乐,两个憨包处对象,真是妙哉妙哉。

“你使唤他倒是顺手的很。”耶律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宁嘉宝自顾自地写字,嘴里辩解道“也就是王上您的人靠谱,况且他不是挺乐意吗。”

宁嘉宝终于写完,想起还有件事没办,于是站起身给耶律炎沏了壶茶,沏的是从云齐带来的上好的雪霁茶,想了想,又将准备夜里吃的团糕端上来,拉着耶律炎在桌旁落座。耶律炎手里拈起那软糯的糕团,偏头瞧着宁嘉宝:“又要忽悠孤去帮你办什么事?”

“我要学武。”宁嘉宝双手握拳搁在桌上,盯着耶律炎指尖那块摇晃的团子,耶律炎动动指尖,将那糕点送入口中,大口吞下:“王后日日让孤办这办那,孤甚是疲惫啊。”宁嘉宝无语,这人每日早晨天还没亮就起来舞刀弄棒,夜里不到一更响不见人影,如此精力充沛,居然同她说疲惫?

宁嘉宝日日忙里忙外,今日也累得不行,装柔弱也颇有些力不从心,索性往后一仰,抓起团糕嚼吧嚼吧,“我也疲惫的很。”将自己手中的一应事务一一细数,数完宁嘉宝自己都吓一跳,怪不得这几日刚出门,恍惚间日头就落了,原是这耶律炎将她当驴使!

数完业绩后,宁嘉宝一下子信心倍增,“妾身前前后后干了不少活,门房养的那头驴子都比我松快些。”听她拿自己和驴比,耶律炎皱起眉,回忆自己这些日子是否真的如此过分。

宁嘉宝握拳狠狠捶桌,耶律炎指尖的团糕啪唧一下掉在桌上成了一团饼。

“王上必须答应。”少女鼓起的腮帮子圆润,叫人想咬一口,尝尝里面的馅。耶律炎收回视线。

“好端端地学武作甚。”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