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就怒道:“告黑状算什么本事?”
槐星倒也坦诚:“我没本事。”
小柯基最终还是在这个家留了下来,平时都是她妈妈在照顾。
槐星蹲下揉了揉小柯基的脑袋,随后找到狗绳给他套上,带着他去小区楼下溜达了两圈。
小柯基一天没出门,撒开脚丫子狂跑。
槐星差点都管不住他,她气喘吁吁,冒了很多汗,“团团,该回去了。”
小柯基在她腿边打转,激动的摇尾巴,舍不得离开。
槐星牵着他回了家。
林就的午觉似乎睡醒了,坐姿懒散窝在沙发里,头发看着有些凌乱,面无表情看着电视机里正在直播的球赛。
他听见开门声,转过头往玄关的方向看了眼,又默默收回冷冷淡淡的目光。
“你老公怎么也来了?”
“谁?”
林就装模作样:“你老公,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
槐星事先并不知道这件事,她有些诧异:“他在哪儿?”
林就关了电视:“你的卧室。”
正说着话,江从舟就从槐星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看着林就同他打了声招呼,随后解释:“阿姨打电话让我过来吃晚饭。”
槐星在江从舟面前向来都不太会说话,嘴巴很笨,反应也跟着迟钝。
她噢了噢。
林就压根不关心这两口子之间的事情,对江从舟也没有好脸色。
林就的目光慢慢转移到她身边的小柯基上,皱着眉万分嫌弃:“你今天带他遛过了?”
槐星解开团团脖子上的项圈:“是的,遛了两圈。”
“拉过了没?”
“拉了。”
林就脸上的表情还是很难看,他不喜欢家里养狗的原因之一就是要带他遛,不仅如此,每天还要带他出门解决问题。
这对洁癖患者来说,无异于凌迟。
槐星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圆溜溜的眼珠里满是清明的润色,她忽然抛出几个字:“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槐星做出一个我明白了的表情:“我懂了,你要吃?”
林就:“……”
槐星认真思考后点了点头:“可以,我去帮你捡回来,总不能让你饿着。”
江从舟很不厚道,喉咙里发出几声低哑磁性的轻笑,眼尾微弯,嘴角缓缓上扬,扯起一抹清淡好看的笑容。
槐星和林就说话口无遮拦成了习惯,一时忘了客厅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她现在懊悔也来不及,脸颊泛红,发热的耳垂出卖了她不淡定的心情。
林就眉心跳的厉害,忍了下来,懒得同她计较。
有些人天生就合不来。
槐星十四岁那年跟着她妈妈搬到这个家,林就当时就用一种非常冷漠的眼神盯着她这个“入侵者”。
眼底仿佛藏着冷冰冰的恨意。
槐星和他这些年几乎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偶尔独处,没说上几句话就要吵起来。
江从舟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问:“你书桌的抽屉怎么上了锁?”
槐星的背一下子紧绷。
江从舟又说:“本来还想找支钢笔用,结果没能打开。”
槐星默默在心里长舒一口气,还好他没有打开。抽屉里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她说:“我房间里好像没有钢笔,你要用笔吗?”
“没有就算了。”
槐星垂眸想了想:“我给你找一支吧。”
江从舟揉了下她的头发:“不用。”他说话声音有些暗哑,说:“我去客房睡一觉,到点了麻烦你叫一下我。”
通宵一整夜,确实有些疲倦。
槐星咽下喉咙里的苦涩,她说:“我的床软,你可以睡我的床。”
江从舟从容道:“不打扰你了。”
槐星委屈巴巴看着他进客房休息,随后自己也回了卧室,洗了个澡换掉黏腻的短袖。
gu903();她在衣柜里找了半个多小时,精挑细选了件没怎么穿过的新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