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舟的实习期过的忙碌劳累,晚上十点下班,伴随则滂沱大雨,回到家里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更换,接到乔向晚的电话,要他去接她。
江从舟帮她叫了车。
乔向晚很不满,两人为此吵了一架。
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责和争吵,让江从舟的忍耐到了极点,又因为留学的事而产生分歧,他身心俱疲,这段感情到后面也就作罢。
他并不是个会卑微舍不得爱情的人。
江从舟也不是会藕断丝连,旧情重燃的人。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没有第二次机会。
槐星愣愣点头,她看过很多破镜重圆的故事,见证过无数个分分合合又大团圆的结局。她觉得江从舟和乔向晚以后大概也会是这样。
他们会和好,会再次相爱。
她除了一颗被粉碎的心,别的什么都不剩。
槐星要在自己被伤害之前,逃离他。
她点点头,“哦。”
槐星的眼泪挂在睫毛上,她眨了眨眼,问:“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江从舟安静了很久,“你这么着急吗?”
槐星点头,“嗯,做事情不能拖,这还是你教我的。”
她和他的结婚证,领取的很匆忙。
拿到了户口本,迷迷糊糊就和他去了民政局。拍照盖戳后,还很迷茫。
原来这一切真的都只是一场限定的美梦。
她好像得到了江从舟,好像又没有。
午夜的辛德瑞拉,时间到了,美梦也就结束了。
江从舟抿了唇角,“我的证件出了点问题,之前去补办了,还没有弄完,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槐星表示理解,“办好了记得告诉我。”
江从舟有些话憋在胸口里没说,当时选择和她结婚,也并非没有想过和她共度一生。
他心情烦躁,啪的一声用力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的动作干净利索,他的表情有点冷,“我下去抽根烟。”
槐星心不在焉,还在想离婚的事情,她抬起透红的小脸,问他:“离婚要带哪些证件?我不太清楚,我怕我到时候漏了证件就麻烦了。”
江从舟关上车门,语气冷硬,“以后再说吧。”
槐星忍了忍没再吱声,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江从舟的不耐烦。
第27章卑鄙
槐星高中的时候偶尔撞见过江从舟抽烟,多是和宴序他们在偏僻的楼道窗口,烟圈被风一吹就散了。
不过偏涩的烟草味,依然弥漫在空气中。停留在少年们的指尖和白衬衫的衣摆。
槐星觉得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但眼泪不听话,一颗颗顺着眼尾往外溢。
她悄声无息的哭,满脸湿润,梨花带雨。
槐星知道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像爱江从舟这样去爱别人了。
最纯粹、最热烈、最炽热的爱,都给了他。
埋藏在心里的那些年,无法说出口的属于她的独角戏,还是结束了。
湿哒哒的眼泪顺着下巴没入衣领,通红的眉眼,难过的似乎快要死掉了。
槐星忍着喉咙里细碎的哭咽声,悲伤到深处,再痛也只敢咬自己的手指头,怕泄出的哭声打搅到窗外的人。
泪花沾湿了她的睫毛,她抬起泛红的双眸,升腾的雾气朦胧了眼前的视线。
江从舟那张漂亮的脸,轮廓都有些模糊。
槐星抬起手指,一笔一划在空气中临摹他的五官。
她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却为他做尽了疯狂的事。
江从舟毕业之后,槐星想要见他一面,真的太难太难。
思念成疾。
每个夜里的梦,都是他穿着十六中的校服,背着对自己挥手离开的画面。
容貌姣好的少年迎面站在绚烂的阳光,湿漉漉的汗水给他打湿了他的脸颊,白的透光。他脸上有这世间最美好的笑容,眉眼弯弯,比骄阳还要明亮。
她总是摸不到他,努力追赶也追不上少年远去的身影。
想念到了阈值,槐星就再也忍受不了。
争分夺秒的高三,难得休息的周日,坐上老旧的公交车,穿越大半个城市,扮作成熟稳重,蒙混进报春大学。
有时候会被保安看出来不是本校学生而被赶出去,运气好点的时候就能跟着其他学生混进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