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玗就这么在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张峦和张延龄父子俩给利用了。
待信写好后,张峦随之进来。
张峦看完信上的内容,侧头问道:“这么一封信,太子真的会重视吗?”
旁边的张延龄道:“咱现在去担心这个作甚?爹明天一早,赶紧把这封信交给沈家姑父才是正理。”
“唉!”
张峦愁眉苦脸,“我是怕,太子以为我们是歹人……突然在禁宫中收到这么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件,太子岂能没有防备之心?
“事情要是捅出去,让人知道我们暗中与太子有书信往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延龄笑道:“爹你就放宽心吧,太子现在储君之位朝不虑夕,他比我们更怕被人说他私自与宫外的人联络。”
张峦道:“那我们还写信给他?不怕东窗事发?”
张延龄道:“信是李孜省交给他的……以李孜省在宫里的人脉,把一封信悄无声息递到太子手上,有难度吗?
“只要太子和李孜省不对外泄露,那这件事基本就会太平无事。太子知道是李孜省帮他传信,高兴还来不及呢,难道太子就不想结交李孜省以助其摆脱当前的困境?”
“哦。”
张峦好似明白什么,点头道,“你是说,太子急需帮手……连他都很器重李孜省?”
“器重说不上,此时的太子空有名头,无权无势,根本就没那资格……如果太子懂得隐忍,就清楚不该与李孜省建立起密切联系……现在咱们只是给他个契机而已。爹到底怕什么?”
张峦一脸愠色:“我当然怕泰山地动之事子虚乌有,何等道行之人,才敢说某地会地动,那儿就真有地动?
“若世上真有这般神人,何至于让为父来替他传话?”
张延龄笑眯眯道:“爹,那位真的是高人,你不信就算了。”
此话一出,张峦顿时心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