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桌,只有张峦和崔元共饮。
家里人均避到一旁。
崔儒道:“来瞻兄,为何最近在国子学少见你的身影?既已入监,应当勤奋向学才是。”
张峦叹道:“这不是奉朝廷敕令给人种药防治痘疮么?实在是忙碌得紧……不是不想去,而是脱不开身。”
“哦!?”
崔儒有些诧异,“我也听说,太医院的人正在为京城百姓种药,说是能防痘疮,很多同窗都表示不信,但又听说市井不少人都前去问诊,却是你在主持?”
张峦面带惭愧之色:“不是我又是谁?当初就是靠给人种药,立下功劳,在下才得兴济县令推选,以乡贡进北雍。”
崔儒道:“来瞻兄不简单哪……来,我敬你一杯。”
二人同饮。
崔儒放下酒杯后又问:“那药可是真的有效?还是说……”
张峦道:“自然是管用的,在下在兴济给成千上万人种过药,没一例在种药过后还得痘疮。
“尝闻有那十几口之家,种药之人均未发病而其他人全都染疾者。要不然朝廷怎会在京师之地推广呢?”
说到这里,张峦交友的底气足了几分。
这毕竟是他人生难得的高光之举,解决了数千年来人们面对天花流行束手无策的局面,泽被苍生,可以说是他平生最大的成就和标签。
崔儒感慨道:“既如此有效,那我回头找你种药。”
“不用回头,今儿在我这里现种便可,只需给你胳膊上扎一下,不痛不痒的……我这就去拿药……”
张峦说着就站了起来,充分展现了他的热心肠。
崔儒急忙劝阻:“以后机会多的是,来瞻兄不必如此着急,再怎么说也不能耽误咱哥儿俩饮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