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臣已经很少看到骆肇这样狼狈了。
从头发到衣服都是湿的,分明是冬天,也不知道他脸上的汗哪来的,乍一看好像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姜屿臣找前台要了毛巾,等的时候直接把自己外套披人身上。
拧眉冲他,“怎么回事。”
骆肇垂着头,看了眼姜屿臣放在另一侧的围巾,说,“之前下雨了。”
“下雨?”姜屿臣下意识往外看了眼。
旁边的江北闻言接了句,“大概是咱们午休的时候吧,外面是下了会雨,好像还挺大的,但没多久就停了。”
“那个听着像冻雨,又好像是冰雹。”旁边人说。
“冰雹不是通常都在夏天么?”又有人接一句。
姜屿臣没管是哪种雨哪种雹,只问他,“没带伞吗?”
骆肇脸有点白,说,“没。”
冬天的雨和夏天不一样。
夏天下雨就跟浇开水似的,湿衣服一脱一抹就完事了,也不用担心感冒,冬天衣服不敢脱,只能捁身上,气温再低点都能自动结霜了。
姜屿臣眉头拧得死紧,“所以你这衣服就这样一直湿着?为什么不先回家或者去工作室找我。”
他现在情绪有点起来,只觉得这崽子除了成绩好点脑子就没用对地方过。
“没来得及。”骆肇低声说。
“怎么来不及了?实在不行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啊,还是说你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哥?”
他这话说得就有点重了,故意往生分了讲,也确实是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