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开始下雪。
姜屿臣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双喜应该是一直趴在门口,听到动静后立马追出来,颈子伸得又细又长,东张西望地往人后边看。
姜屿臣弯下腰,分别挠了把他们的头,进屋后顺手把钥匙扔在鞋架上。
人没带回来,也不想再带了。
有时候明明道理已经讲得很清楚,结果人一句话给你噎回来,不知道怎么接还堵得心烦。
姜屿臣脾气是好,但绝对不是那种毫无原则的老好人,就像他对骆家的伍婆,最基本的能帮就帮,但多的就没有了。
对骆肇也是一样,在他身上姜屿臣自诩问心无愧,但要是孩子实在听不懂话又不领情,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真求着人回来吧。
他也没这么闲。
厨房的几个排气扇还没关。
姜屿臣看都看没往那看就先回房间洗澡。
本来回来路上已经把心态调整的七七八八,以为冲个热水澡就没事了。
结果站在一片蒸腾里,想起刚才电话里的人,更气了。
这个人,大过年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体量他哥。
哦对,人说了,他不是他哥。
姜屿臣叹了不知道今天多少口气,也没什么心思洗了,随便擦两下身上的水就往外走。
半裸着身子在暖气烘烘的客厅里也不觉得冷。
但外头明显除了暖气,还有餐桌中间冒着白雾的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