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臣的心像是给什么东西哐当一砸,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师傅继续说,“姜先生,您别怪我多嘴啊,大过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干嘛丢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呢,多冷啊。”
“我没......哎您确定您没看错么?”姜屿臣还是不太相信。
或者说更希望这是假的。
“嗐,我在咱小区都快干了二十年了,从来没认错过人脸。”
他说着又道:“我看他是真关心您,就说前天您不见了,他急得过来监控室调监控,生怕您出个什么事。”
“他来调监控了?”姜屿臣抬起脸。
“是啊,本来要没什么特殊情况是不给看的,但他说之前有人来家里追过债,怕那些人又找上门才会那么着急。”
姜屿臣一怔。
因为骆斌,那些混子之前来他们家门口闹过几次,但在判决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来过了,姜屿臣都快要把他们那些人给忘了。
所以骆肇不愿意回家,姜屿臣之前一直觉得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给落单了。
就像小时候,跟同班的好朋友约好去哪哪哪集合,但最后只有其中一个还记得,另一个因为其他事情给耽搁了。
误会解开以后他们还能跟之前一样,该玩玩,该闹闹。
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骆肇居然是抱着那样的心思在到处找他。
姜屿臣直至回到家心里都酸胀酸胀的。
骆肇一直有高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思想和成熟。
其实现在想想,姜屿臣自己就是个掏钱的,家里有个什么事几乎都是骆肇这个高一的学生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