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连小孩子都不相信什么“永远”、“一直”,觉得这些话假还幼稚。
可这一刻姜屿臣却信了。
不管这种词存在于一种怎样的关系,但字里行间的牵绊和温暖是真实的。
他把脸埋在面前这个少年怀里,肩膀微微发抖,很快有股力量从后面摁住上半身,轻拍两下。
情绪恢复以后,姜屿臣本来要退出去,却因为眼睛发酸,半天没能从人胸膛上起来。
觉得自己那样丢人。
他站多久骆肇就杵旁边陪着,没说半句抱怨话。
要是姜屿臣现在抬头,就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从未有过的温柔,笃定坚韧,藏匿着化不开的欲望。
俩男的抱着站太久不像话。
后来还是姜屿臣把人往后边推开点,偏开头说,“你真不去宾馆住?”
骆肇昨晚陪他守夜,本来就没怎么睡觉。
“不去。”骆肇低下头,手放在他肩上往下压压,“我得留在这陪你。”
姜屿臣想说自己现在不用陪,但话到嗓眼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扯了把袖子将人扯开,有些别扭地开口道:“随你吧。”
两人在这看苏栀留下的东西,已经有好多被烧走了,这里只剩墙上挂着的一些老照片。
苏栀的床姜屿臣想让它一直保持着原状。
他俩就只能睡一张床。
姜屿臣从行李箱里拿了外套,背包当作枕头,打算裹着随便凑合一晚。
骆肇却把自己的包放在凳子上,和角落里的沙发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