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臣还坐在浴缸里,上半身的高度,刚好跟那层最深的颜色对上眼。
这是今天第二次了。
上午俩人在床上的时候,姜屿臣已经感受过一次,现在不偏不倚,直着杵着他眼睛过来。
因为薄荷凉下来的头皮再度发烫。
姜屿臣很快挪开眼,从浴缸里站出来后,低头找拖鞋的时候说他,“你这反正也湿了,赶紧回房间洗个澡去,别真感冒了。”
骆肇却站着没动,靠在布满水雾的浴室墙上,隔了几秒开口道:“你躲什么。”
姜屿臣因为他这句话拖鞋左右脚穿反了,神情一滞,立马换回来,语气有些虚,“什么躲什么......”
“你不敢看我。”骆肇继续说。
有些话说出口像是踩住了双喜的尾巴,龇牙咧嘴还容易炸毛。
姜屿臣抻着脖子,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道:“你那什么东西啊就非要我看,小小年纪脸皮咋这么厚呢。”
他最近老是强调对方“年纪小”,次数比之前多很多。
埋下头,说着就要往浴室外面走。
骆肇像是根本不信他说的,手抵在门框上,拦住底下人的去路,“跟脸皮厚有什么关系,都是男人,我有的你不是也有么。”
“还是说你害羞了,所以才不好意思看我。”
他后半句话快贴在人耳朵上,暗哑的嗓音往上面喷着热气。
姜屿臣只觉得刚才的头白洗了,发丝里头又一下下往外冒虚汗,莫名觉得哪儿有些痒。
其实他反应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大,俩人以前也不是没一块洗过澡,大学时候那些什么公共澡堂他又不是没去过。
都是男人瞎矫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