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的脖子里散发红光,乍一看,如迸溅的血雾。
赤光炽热,自灵魂汹涌而出的滚烫,恨不得融掉她的躯壳。
白矖意识勉强还算清醒,或许捏诀能够褪去底处的热量,又或许没有任何一个诀可以消减这份热意。
她安静下来。
墨发零乱,浑身的气力似被赤光燃烧殆尽,她无声仰躺在廊桥上。
一只飞虫从她上方飞过。
她看得很清楚。
透明的翅膀,细小的身躯,托起它生命的重量。
凄凄凉风里,她仿佛看到,飞虫正如她体内的灵魂般,成了一捧灰烬。
只剩一具完美的躯壳。
红光严寒,自灵魂喷薄欲出的寒气,恨不能将她冻结。
已经不能形容那种感觉,如光着身子,赤着脚走进冰天雪地,再掉进一个冰窟。
她的意识将近模糊。
地上的[师顷舞]心口的伤口渐愈合,她的身体一点点发生变化,双脚穿的绣鞋变成男人的墨靴,身上纱裙成了墨紫长袍。
等伤口全然愈合,[师顷舞]彻底转为原样——墨空吟。
墨空吟一向知道不死界的存在,听到故人岛上白矖口中可斩因果的匕首因灭,一计上心头,若利用因灭斩去他与双生镜间联系如何?
联系一断,它双生镜进不死界跟他墨空吟有什么干系?
哪料双生镜不是吃醋的,他一动这念头,双生镜便赐他二十几道伤口,让他的记忆随着伤口流逝,又因晕厥前镜子照了师顷舞的面容便幻作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