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寒正在练剑。
她长发束起,屏气凝神,剑式洒脱而有力,透着股干练的美。
刀客起得晚了,睡眼惺忪地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又把门关上了。
楚怀寒是华山掌门的弟子,学习的必定是独门绝技,莫怀仁身体武功天赋极高,万一刀客多看两眼记下来有偷学之嫌。
可是楚怀寒却喊住她:“出来吧,我没在练华山的剑法。”
“真没练?”刀客扒着门缝问。
“练了也无所谓。”楚怀寒放下剑,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休息,弯腰叉着腿,很像晨练结束的老大爷。
“又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你别吓我。我可是听说过的,当年有人想偷学华山不外传的秘籍,被找上门灭口,尸体还被挂在街头示众啊!”
“……多少年前的事。”楚怀寒无语,“是那群长老脑残,捧着个残本当宝似的。这么多年武功迭代,华山秘籍落后版本了都。”
刀客挪过去给她递汗巾擦汗:“可是江湖上都说……”
楚怀寒呸一声:“别听那群人放屁,你好好想想,这么大江湖,所有武学奇才加起来比不过十年前一本秘籍?十年前华山的孤山剑法天下第一,十年后还是第一,那这十年的人干嘛去了?”
“何况,功法怎么样,得看用的人是谁。”
“好有道理。”刀客有点被说服了,“那能不能告诉我,你来崆峒是干嘛的?”
“两件事。”楚怀寒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找药材,第二,扬名。”
“药材?”
“给我师父。”楚怀寒说,“防止她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