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展云早已经突破到了小周天境，这铁蛊散已经对他无用。但牛天对此事毫不知情。

风展云顿时心生一计。

风展云的心中暗涌汹涌，他的脸上却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风展云双膝跪地，衣摆无力地垂落在冰冷的石板上。他额头贴地，眉心紧锁，声音颤抖而无助。

他双手紧握，喉咙里发出几近哀求的声音：“师傅，您真是误会了！弟子决没半点非分之想，弟子...弟子是真的一心想为魔教出力！”

“风展云，你真以为为师是傻子吗？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吗？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神情我都看在眼里，能瞒得过我么？”牛天的口气中流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牛天站在那，似乎高高在上，如山岳般不可动摇，他面色冷漠，满是怒意，那怒意中透着让人心寒的意味：“你以为我没见过千般面目百态的人吗？真正的好色之徒是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吗！”

牛天的声音透露着寒意，冷冷切割着风展云的希望：“你做的每一件事，你的每一个眼神，你的每一次微笑，你的每一次沉默，都透露出你不是因为馋她身子而靠近那女孩。你是至今为止我所见最不会隐藏的卧底，心思太过明显。”

风展云听后，立刻开始了表演。他整个人装作仿佛被雷击一样，脸色如同白纸，哑口无言。说他好色尚还可以辩解，但此刻牛天直指他的本职任务，这种直接打击到他灵魂的谴责，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惧与挫败。

“师傅，弟子...弟子确实接到了暗中的指令，但那只是上头的命令！”风展云瞪大了眼睛，忽然间眼泪汪汪，滑稽地模仿着小孩被发现做错事后的模样，他满是恳求，“弟子的确是有意瞒着师傅，但是那只是为了刺杀陆无痕。其他一切，弟子绝无二心，弟子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生今世，愿为师傅效犬马之力！”

牛天只是单手负背，站稳如钟，目光沉稳如水，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回荡在这空荡荡的房间中：“你口口声声称自己忠心，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为师失望透顶。如果你早些坦白，我还真会饶你一条生路。”

“我从未骗过人，我最讨厌骗我之人！”他的声音中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与宽厚，只有冰冷如铁的决绝，回音萦绕在这废弃的房间内，与落地的尘埃一同沉默。

“我刚刚又诈了你，你又上当了。你是我见过最不会骗人的人。如果你铁骨铮铮的，面无表情的跟我说你错了，那我还真会原谅你！”

“你平日里那冷冷清清的表情，一副满是杀手的样子。演戏的时候又是老戏骨！呵，我真搞不懂你是谁派来的，你是我见过最容易被发现的卧底。”

他那步履沉稳，每一步都走得如此沉重，直至来到了风展云面前，伸出了那只曾以“掌御情谊”的大手，轻轻拂过风展云的头顶，似是爱抚，更似了解。

风展云的重瞳看出，牛天伸手并没有动用灵气，因此这一下摸头杀，他也没有躲。

“你的赌术非凡，知识渊博，确实令为师赏心悦目。但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今日...便是各走天涯。”

牛天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留恋，他仿佛已经将所有的感情都随着这番话语抛诸脑后，“那么，好歹师徒一场，你有什么遗言？或是想选择个死法？为师念在你赌术不错的份上，可以任你选择。”

风展云装出一副震撼的样子，一时间，惊倒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