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巡捕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苟东西的神色愈发慌张。他挣扎着试图挣脱巡捕的束缚,嘴里不停地喊着:“大人,您是大名远扬的明察秋毫的巡捕大人,定有您抓人必有道理的缘由。”
”在下深知大人的英明神武,您这番慧眼识珠之能,定不会错怪无辜之人。我这卑微的铁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近来更是操持不停,为的就是完成县官大人交代的工作,打造新的农具,以助春耕。家中尚有老母,妻子孺子需要赡养,我自幼便受教诲要守法做人,哪敢有半点逾越之行为。”
“我的每一分收入都来自汗水和火星之中,绝无不正当之财。尤其在这临近耕种之际,我更是竭尽所能,只想提供给村里人最结实耐用的农具。如此艰苦卓绝的工作,使我无暇他顾,哪里还有机会去触犯法纪?”
“倘若有人背后诬告,那必是对我手艺或勤奋心生嫉妒。大人您英明如斯,定能看清真相。我全家上下也愿意接受大人的调查,以证清白。我在这里恳求大人,施以仁慈,细审此事,让我这个小小的铁匠得以洗清嫌疑,继续为社会尽微薄之力。”
春大郎见状,连忙上前为其辩护,拱手恳切地对江嬴道:“江大人,您和我都是铁打的汉子,说话都直来直去。苟东西确实是个怕事之人,但他对打铁这门手艺是真心实意。近日以来,除了吃饭睡觉,他便未曾离开过铁炉堡一步,此事在下可以保证。”
江嬴眉头微挑,神色冷峻如常,目光如炬,似乎能洞穿一切伪装,他没有直视春大朗和苟东西(只是因为看不见,毒素还没有散去而已。)
江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春铁匠,你是忠厚之人,我信得过你。但此事非同小可,我并非来错了地方。我掌握了切实的证据。”
江嬴对春大郎还是客气的,不仅仅是他人族第一铁匠的身份,更是因为他弟弟是人族十大护卫之一。
听到江嬴这话,苟东西的脸色煞白,仿佛刹那间被抽去了所有血色,他身体微颤,双膝几欲跪地,声音变得更加尖细:"大人,您的话让我瞬间心惊胆战,与我相识之人若真有犯罪,那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
“然而,在下确信我自己与那等事情绝无瓜葛。我这个铁匠朝九晚五,每日只知火炉前锤打铁器,从不涉足闲杂事务。我的生活简单得很,除了工作就是回家陪伴老母和子女,连个酒肆都是隔上几月才去一次。青楼更是从来没去过。”
”我对于友人,向来挑选那些正直守法、勤劳朴实的人交往。因为我深知,人以群分,交友需谨慎。而且,我一直坚信,勤勉工作,专注手艺才是立身之本。我自豪于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价值,从未有意与不良之人结交。我若有片刻空闲,也是用来提升工艺,或是教导子女读书识字。”
“大人,我敢以清白保证,我从未参与过任何不法之事,也从未与可疑之人有过深交。我的邻里可以作证,我的客户也可以证明我的为人和勤勉。我全心投入工作的态度,希望能显示出我的无辜,也希望大人能够了解我的性格与原则,我铁匠这门手艺就是我的全部,绝无余暇参与任何可能影响我生计的行为。”
“大人,我这些天就没离开过这片锻造区,什么名嫌疑犯的脸我连见都没见过。我日夜苦干,只希望能锻出一把好铁,您的事情与我何干?定是哪里有所误解,请大人重新查证啊!”
“求大人仔细查明,还我一个清白啊!”要不是被巡捕压着,苟东西真就跪下来磕几个响头了。
江嬴却没有因苟东西的哀求而动容,他转过身,望着苟东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肃然:“苟东西,你可能对某件物品留下的痕迹并不自知,但正是这些微小之处,往往关系到大局。”
“今日带你走,并非定你有罪,而是要借助你的眼睛去识别疑云。你不必多言,现在跟我们一同回去即可。”
苟东西一听,慌了神,连忙挣扎了起来,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儿女,全家老小都等着他照顾……自己忙着照顾妻儿,绝对不认识其他人……之类的话层出不穷。
春大朗都听不去去了,连忙对江嬴说道:“江大人,苟东西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但唯独交朋友这件事断然不可能,大家都巴不得弄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