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墨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嘟哝了一句道:
“什么大厦将倾,咱们侯府好好的,怎么会倒,三哥你就别危言耸听了,再说,文不成武不就怎么了,人嘛,要懂得及时行乐,立功建业的事交给你就行了,至于我嘛,寻欢作乐就行了。”
沈柏砚瞅着他这副懒散不思进取的模样,都是他平日里给惯坏了,顿时恼火的直接拿着手上的折子便朝着他扔了过去。
他怒喝了一声道:
“赶紧的给我滚出去,看到你就烦。”
沈楚墨毫不在意地嘻嘻一笑道:
“好,我这就滚了,绝对不碍你的眼。”
等他离开后,沈柏砚有些头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脑海内情不自禁的浮现刚才初楹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的模样。
花釉仗着他的宠爱,肆意跋扈的没少打骂底下的下人,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花釉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农家女。
以前待在花村的时候,她的性子倒是淳朴善良,后来跟他回了侯府才变得这般跋扈无礼。
他知道,内宅免不了女子之间为了争风吃醋,使一些阴损勾心斗角的勾当。
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的过火,又加上当年他遭受敌军袭击,身负重伤。
若不是因为花釉在荒郊野岭救了他的性命,又将他带回家,衣不解带地悉心的照顾了他整整一个多月。
恐怕他早就死在野外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因为念及救命之恩的份上,他这些年来对她诸多的纵容和袒护,这才惹得她这般嚣张跋扈,有恃无恐。
说起来,初楹好歹是祖母跟前伺候过的人,他都不敢随意动祖母身边的人。
可花釉倒好说掌掴便掌掴,到底惹了他心里头有几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