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目光不自然的微微闪烁了几下,暗自运量了一下心神,谨慎回道:
“奴婢能承蒙侯爷的厚爱,已然感激不尽,自然也愿意替侯爷传宗接代,只是侯爷的宠爱对于奴婢来说,是一把双刃剑。”
“奴婢天生胆怯,担心自己没能力护住自己,也没本事护住自己的孩儿,所以才会一时犯糊涂,做出如此愚昧之事,还望侯爷恕罪。”
沈柏砚面色微微一黑,怒喝一声道:
“胆怯,爷倒是觉得你胆大包天,不知所谓,你若是有本事能怀上爷的骨肉,爷自然会护住你们母子俩的安危,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初楹神色幽暗的微微闪烁了几下,沉默了许久后,方才轻叹一声道:
“奴婢身份卑贱低微,乃官奴出身,像侯爷这般身份尊贵之人,真的容得下自己的孩子从一个官奴的肚子内爬出来吗?”
“即便奴婢真的有这般的福气,怀了身孕,恐怕侯爷也断然不会将孩子养在奴婢身边吧!”
沈柏砚狭长漆黑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冷哼一声道:
“你究竟什么意思?想让爷替你除奴籍,也得看你自个的本事,未能替爷诞下一儿半女,也胆敢跟爷谈条件,你有何资格?”
“按照侯府规矩,丫鬟是没有资格养孩子的,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想要将孩子养在你身边,也得靠你自己的本事,若是日后抬了位分,也不是不可以。”
“凡事都要靠你自己,先要舍得付出和努力上进,才会有所得,达成所愿,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白食。”
初楹暗自抿了抿红唇,微微颔首道:
“奴婢明白了,多谢侯爷的一番教诲。”
“天色不早了,侯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沈柏砚恼火的直接将黑色的棋子往桌案上一丢,怒斥道:
“爷想在哪儿待着,便在哪儿待着,凭什么听你的差遣?爷今夜就要宿在这里。”
初楹觉得侯爷的怒火发的有点莫名其妙,一时之间神色略显错愕,不知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