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清早,因为昨夜被侯爷折腾的不轻,因此,初楹神色疲倦的连侯爷已经走了,也未曾可知。
她是被荷香恼羞成怒的从床榻上给一股脑的拉起来的,伴随着愤怒的叫嚣声:
“起来了,都日上三竿了,你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居然睡的比主子还晚便罢了,还恬不知耻的跟侯爷同床共枕?”
“侯爷不顾及规矩,你也不知道从旁劝诫一二,整日见缝插针就知道狐媚痴缠侯爷,成何体统?”
荷香见她神色淡然的穿着衣裳,闷不吭声。
雪白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暧昧的青紫痕迹。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怒不可泄道:
“我在跟你说话,你哑巴呢,你别以为主子心性好,不跟你计较,你就敢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在主子眼皮底下就敢行如此下作狐媚勾搭。”
“你个浪蹄子,早就臭名远播了,谁不在背地里说你的闲话,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啊。”
“但凡有点志气的姑娘,若是将私藏污垢之物展露在人前,恐怕早就因名节受损自缢而亡了,你怎么不跟翠儿一样去死啊,活着就是丢人现眼——。”
初楹猝不及防的被她推搡的脚下踉跄了一步,直接跌落在地上。
初楹早就忍了荷香许久了,想起之前绿绮是因她而死,她不想再滋生事端。
平日里对于荷香的屡次羞辱也充耳不闻,可这底下的人大多数都是欺软怕硬的,见她忍气吞声便会变本加厉的欺辱她。
初楹从地上爬起来,捋了一把凌乱的碎发,目光犀利阴冷的盯着荷香,朝着她一步步凄厉的走过去,冷声冷气道:
“我活着,怎么就碍你眼了,你非得如此恶毒的诅咒我,我就是天生的狐媚子,就爱勾搭侯爷,怎么着,有本事你也勾搭一个试试看啊。”
“一个个胆小如鼠,没那个本事就知道背地里眼红嫉妒的编排是非,你知道绿绮是怎么死的。”
“没错,她就是我弄死的,你若是再敢在我的面前蹦蹬,信不信我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捏死你,绿绮好歹是容姨娘的配嫁丫鬟,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何资格管教我——。”
荷香被她浑身阴冷逼人的气势,吓得神色仓皇的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