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按理来说,康熙的心情,对底下的文武百官来说肯定是事一桩,因为这样至少他们不用胆战心惊的,生怕己不小心说错话,或者干了什么惹了康熙的眼,成了他的出气筒。
但是有的人就是偏偏反其道而行。
康熙现在心情是吧,没关系,他们马上就可以让他的心情坏起来。
这样不走寻常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索额图以及其党羽。
前说过了,因为有人散播静和小保宁的谣言,所以索额图他们原本制定的计划就暂时搁置下来了,后来传出静无视宫规,命令其景秀宫的奴才四处抓人,并且在宫中动用私刑的消息后,索额图顿时如获至宝。
不过索额图当然没有傻拿这些消息后就急吼吼的去找静的麻烦了,他甚至不适合己出,因为这样的话就显得太没有格调了。
毕竟即便静如今是贵妃,也是康熙的宠妃,但是他们赫舍一族可是元后的外家,也是大清第一位经过公开册立的皇太子的母族,所以索额图觉得己亲下场的话,那简直就是有点太抬举静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怕了她呢。
然而事实上他们可不就是怕了静了吗?
康熙听着底下的御史正在就静前派小陈子他们抓人,并且动用私刑的事情参静的时候,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对于有人会拿这件事出来说事,康熙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太知道要立静为后这件事动了多少人的利益了。
但是即便不意外,当他真的见有人跳出来说这件事的时候,康熙还是为他们的狗急跳墙而感可笑。
康熙并没有打断对方,而是等对方慷慨激昂地说完后,他才开口道:“朕以为都察院的存在,是为了纠正百官罪恶,便是监察、弹劾与建议的对象也该是前朝中的文武百官,什么时候,这监察、弹劾与建议的对象变成朕后宫的嫔妃了?”
康熙这番话一出,底下并没有人开口说话,但是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那肯定是从皇上决定立珍贵妃为后的时候了。
“皇上,珍贵妃娘娘虽然是您后宫的嫔妃,但是因为立后事,事关重大,所以奴才认为这样的事情即便没有先例可言,却也只是细枝末节的事情,重要的是凭着珍贵妃娘娘的品行,不堪为一国后。”
御史的话音刚落,微微低着头的明珠扯了扯唇,『露』出了一不屑的笑,他觉得索额图这步棋走得真的是太烂了。
不是说他不应该对静出手,而是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对静出手,立后的事既是康熙的家事,也是下的国事,但是换做任何一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喜欢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评头论足的。
别提在这样大庭广众下了。
“哦?”康熙不怒反笑,他问道,“朕与你说过要立珍贵妃为后吗?”
“这……”
“朕记得朕只与前朝中的裕亲王、恭亲王、佟国纲、佟国维、明珠还有索额图提过这件事,所以你是从哪位的尊口中得知朕要立珍贵妃为后的?”
说最后,康熙脸上的笑意直接消失了,目光如炬般着底下变了脸『色』的御史,见他一下子慌了神,下意识地朝索额图去,康熙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嘲讽。
“请皇上明鉴,奴才并未与吴大人说过此事。”裕亲王第一站出来撇清关系了。
随后恭亲王、佟国纲、佟国维和明珠都站出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索额图不可能不站出来的。
哪怕硬着头皮他也要站出来否认。
“啊,既然各位爱卿都没有说的话,那么你底是从哪听说的?”康熙道,“难不成朕的御书房还有你的人?”
“皇上饶命,奴才万万不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康熙这罪名扣下来,姓吴的御史哪还站得住,顿时“扑通”一声就给康熙跪下了。
这往康熙身边安『插』眼线那可是要命的罪名,他有胆子弹劾静,可没有胆子承认这。
“饶命?朕倒是很想饶了你的命,就是不知道你己想不想活命了。”
康熙这话一出,简直就和直接当众怂恿吴御史倒戈没有什么区别了。
对此,别人是怎么想的先不说,反正索额图这会儿脸『色』是不太了,他万万没想康熙居然会以这样的办法来模糊重点,并且把吴御史给『逼』上绝路。
什么叫千堤,溃于蚁『穴』?
这就叫千堤,溃于蚁『穴』了。
“奴才……奴才……”见吴御史的心理防线直接被康熙给击溃了,索额图默默地闭了一下眼睛,深知他已经没用了,但!
他不可能认输!
索额图睁开眼,然后出列朝着康熙拱手道:“皇上,依奴才见,不论吴大人是从哪听说这消息的,但是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昔日的仁孝皇后德符厚载,诗书礼乐,既表范于六宫1,而孝昭皇后亦是『性』秉温庄,度娴礼法2人,两位是何等的贤良淑德?堪为下女子典范。”
“而珍贵妃娘娘却……”
索额图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半句静的坏话,却被康熙打断了,他说:“珍贵妃为人如何,朕最是了解,倒是有些人,朕怕索额图你就不太了解了。”
说着,康熙对一旁的梁九功道,“把朕交给你的东西给他。”
“嗻。”梁九功应了一声后,便己藏于袖中的一份供词取了出来,然后走索额图的前,双手递给他,“请索过目。”
索额图不知道康熙的葫芦卖的是什么『药』,直他那份供词的内容后,脸『色』顿时一变!
索额图前虽然也猜测关于中伤静、污蔑小保宁的事情是不是不是贤贵妃或者佟国维他们做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
这件事居然是他那侄女平贵人做的!
这怎么可能?
索额图简直难以置信,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平贵人就是一做事瞻前顾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可是现在却告诉他前的那些事情都是平贵人策划的?
这叫索额图怎么可能信?或者说索额图压根就不想信。
如果平贵人把这件事做成功了,那么事后知道这件事的索额图说不定会夸她两句,对她刮目,但是现在?
他都恨不得打她一顿了。
“这……这会不会是弄错了?皇上。”索额图快速地把这份供词都完后,抬头朝着康熙了过去。
比起信平贵人做的这些事情,索额图宁可信是有人栽赃陷害的。
“爱卿是信不过慎刑司?还是信不过朕?”康熙嘴上喊着索额图做“爱卿”,但是语气却没有半分的亲昵。
他知道索额图在想什么,也知道他甚至怀疑那栽赃陷害平贵人会不会就是他这护着静的人,但是康熙便是要护着静,也不至于拉赫舍一族的人出来当替罪羊。
“奴才不敢。”如果说吴御史刚刚只是出师不利的话,那么现在这份供词就等于宣告索额图的计划即折戟沉沙了。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索额图即便是这样一份供词,他也不至于太慌『乱』,因为他很清楚,只要小太子一日还是康熙最疼爱的孩子,那么赫舍一族就不可能有事。
但是现在的索额图就不敢这样笃定了,哪怕康熙是选择当众把这份供词给他一人而不是其当众公开,索额图也不敢抱有什么侥幸心理。
果然,康熙这么做然不仅仅只是为了堵住索额图的嘴,是为了让他和他打配合,主动提议并赞成立静为后。
试想一下,如果让赫舍一族和钮钴禄一族的人时站出来支持静入主中宫的话,那么有谁还会对她产生质疑呢?
不得不说,康熙为了给静铺路,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康熙并不担心索额图会拒绝,因为只要他脑子没有完全水,他就知道应该怎么选择,至于钮钴禄一族的话,法喀为了保住己一等公的爵位然会尽力表现。
不得不说,康熙是算准了这些人的心理,至于佟国维……
康熙只能说独木难支。
……
索额图的脑子当然是没有完全水了,虽然他很多时候都不像明珠那样能够准确地猜中康熙的心思,以至于每次的做法都和康熙背道而驰。
但是这次立后的事情康熙直接把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那么索额图哪怕是傻子也该知道康熙的意思了。
只是知道归知道,索额图仍然有点不心,所以下朝后他便想办法让人给小太子传消息。
索额图觉得即便小太子平时和静确实是很亲近,但是如今事关立后,事关能不能保全他身为康熙唯一一活着的嫡子的尊贵地位,他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着却什么都不做的。
事实上小太子确实没有什么都不做,只是他做的那些事情除了帮静外,就是狠狠地拖了索额图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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