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比较麻烦,万一对方借着酒劲胡乱攀扯,受损的必然是女子名声,拖不得。
林相宜视线一扫,瞥见了廊口用以装饰的花瓶,大步上前抱起来就摔了。
“哐啷”脆响。
楼下传来明显的人声。
锦衣胖子先是一愣,随后面色难看。
“敬酒不吃吃罚酒!”胖子说完伸手就要掀林相宜的帏帽。
“住手!”
一行人从尽头的雅间出来,为首的那人一身白袍,腰间挂着青玉佩,手里的折扇随着习惯晃啊晃的。
林相宜一眼认出,顺昌伯爵府世子。
那日在公主府,此人大夸沈化夙送的礼物,十分上道。
戴玉栋皮相不错,风流倜傥,又身份尊贵,盛京待字闺中的女郎,中意他的不少。
但林相宜却不喜欢戴玉栋,纯粹是因为这人看上去就不顺服。
从头到脚奢华金贵,看谁都笑,可就像有与外在儒雅风韵截然不同的东西从肉里刺出来,衬得那张脸有点奇怪,好似松松垮垮挂在骨头上,稍微一扯,就能露出其下森然可怖的糜肉来,散发着臭味。
虚伪的厉害。
重点在于戴玉栋看向自己的眼神,让林相宜觉得有虫子落在身上。
“钱韦,你是失心疯了吗?”戴玉栋走近后开口。
钱韦本来就是耍酒疯,见到来人清醒了三分,“世子爷?”
“你真是,拿珍珑阁当拂风楼?冲撞了贵人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