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布木布泰的尖叫声在狭小的船舱内回荡,她拼命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你怎能如此?你不仅是个人,却成了比野兽更残忍的存在!"
沈槯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他轻描淡写地回应:"禽兽?或许吧。但历史的长河中,谁又能逃脱责任的轮回?蒙古人曾如何对待汉人,女真又让辽东汉人遭遇了怎样的浩劫?这一切,都该有个了断。"
布木布泰的泪水更加汹涌,她哽咽着问:"所以你要以暴制暴,让无辜的蒙古和女真后代承受同等的痛苦吗?"
沈槯的声音低沉而坚决:"或许是某种形式的偿还。但现在,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吃,还是不吃?"
布木布泰在绝望中屈服,低声啜泣道:"我吃。"
沈槯微微一笑,再次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记住,活着,比任何形式的抗争都更重要。而你,必须学会服从。"
话音刚落,沈槯转身离去,留下布木布泰在舱内独自抽泣。他大声吩咐:"来人,给她喂食!"
正当此时,甲板上传来了刀疤脸的急呼:"将军,海面有变!一艘小船正向我们靠近,船上有人求救!"
沈槯眉头微皱,随即与刀疤脸一同登上甲板。远处,一艘小船在波涛中摇曳,船上两人显然疲惫不堪,正急切地挥手求助。
"是西洋传教士?"沈槯眯起眼,心中略感意外。他果断下令:"放软梯,救人!"
不久,两名传教士借着软梯爬上了大船。他们一见沈槯,便激动地用英语交流起来。沈槯流利的英语让两人大感意外,大胡子传教士约翰更是热情地握住他的手,感激地说:"上帝保佑,我们能在这里遇到会说英语的将军,真是幸运至极!"
这一幕,仿佛是在血与火交织的海洋中,突然出现的一抹人性之光,让这艘满载着仇恨与欲望的船只,暂时忘却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沈槯微笑着点头,对约翰的慷慨表示感激:“这的确是不期而遇的幸运。”他接过那柄精致的燧发式火枪,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不仅仅是一把武器,更是东西方技术差距的直观体现,让他对未来的战斗充满了新的期待。
“请随我来,二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沈槯示意刀疤脸引领传教士们下去休息,并特意叮嘱要妥善安排,确保他们的安全。随后,他独自把玩着这把火枪,心中暗自思量:大明的火器虽已不俗,但与西方相比,仍有不小的提升空间。
正当沈槯沉浸在思考中时,甄士道的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将军,快看那天际,仿佛是龙在吐水!”沈槯闻言,心头一紧,迅速转身望向北方。只见乌云压顶,狂风骤起,一道水柱在天际与海面间肆虐,旋转扭曲,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甲板上的水手们惊恐万分,纷纷跪拜,祈求上苍的怜悯。沈槯深知,这并非神迹,而是龙卷风的预兆。他大声呼喊着,命令所有人立即躲进船舱,但朝鲜水手们却沉浸在迷信之中,无动于衷。
沈槯心急如焚,他深知龙卷风的威力,一旦船只被卷入,后果不堪设想。他一把拉起甄士道,不顾一切地冲进船舱,寻找安全的避难所。而那些仍在甲板上的朝鲜水手,却成了风暴的牺牲品,被狂风卷起,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随着龙卷风的逼近,海面上掀起了惊涛骇浪,大船在巨浪中摇摇欲坠。沈槯紧握着火枪,心中既有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也有对生存的渴望。他深知,在这场与自然的较量中,人类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