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彦讨要《诗集》自然不是自己用。
他在诗词上的天赋虽称不上绝世,但造诣也不低,着实没必要借用别人的诗词来造势,他是贪权好利,不是厚颜无耻。
但钱博途就不同了!
钱博途不是个读书的料,可家里又指望他出息,平日对他功课要求严格。
私塾成绩他做不了假,便只能在各种诗会、文会上搞小动作,花钱买通一些才华好,但家境贫困的书生当枪手。
这不就被他逮着机会了吗?
谢文彦很清楚,他现在刚重生毫无半点势力,想像上辈子钱博途让他断腿般,不留任何痕迹地以牙还牙,根本不可能。
但再等几年报仇,他也做不到!
要说前世谢文彦最恨谁?
不是过河拆桥的太子,也不是夺嫡失败连累他的二皇子,更不是朝堂中你死我活的政敌,而是钱博途这个人!
他和对方同窗多年,关系算不得多么亲近,但也没什么恩怨。
可钱博途就因为嫉妒他才华好,就算计得他断腿毁掉仕途!
倘若对方是为了利益,他还没这么恨,败者为寇罢了,可对方做出此事,却仅仅是为了自己开心而已。
不趁此机会解决掉对方,谢文彦实在不舒坦。
心中思绪翻滚,脸上笑容越发温和端方。
从穿越堂兄手上拿到《诗集》,谢文彦便回自己房间,提笔研墨,按照明日诗会主题,抄写了几首诗稿出来。
仔细复盘完明日的计划,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睡下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