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张苍白的人脸挣扎了一下,似乎想从床板上挣脱,如墨一般的眸子隐约露出一股哀求之色。
我翻了个身,和这张人脸面对面,眼睛也稍稍睁大一些,可没等我看清楚这张人脸,这张人脸突然变形,好似有什么力量,把她从床板上往上薅。
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形,眼睛也随着挤压变小。
大约五秒钟后,这张人脸被硬生生的拽入上面,消失不见。
“嗯!”
人脸消失的瞬间,上铺的女人发出一道似痛苦,又似舒畅的叫声。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有点没看懂,这是什么操作。
我睡不着了,就这么盯着头顶的床板盯了一路,而直到凌晨三点半火车到站,上铺的那张人脸也没有出现。
唐老板倒是睡的很香,后面更是打起了呼噜。
到站后,上铺的女人率先下来,爬下来后,看到唐老板,即便她戴着墨镜口罩,我也能看出来,她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认识唐老板。
片刻之后,她转身侧头,装作不认识,走了。
“这女人谁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怪怪的!”唐老板还有点没睡醒,含糊的问道。
“半夜来的!”
我回了一句,简单收拾一下,和唐老板一起向外走。
这女人确实怪。
不提昨天的那张苍白人脸,单说她脸上的口罩和墨镜,打从进入软卧包厢,她就没摘下去过。
哪怕是睡觉,她也没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