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视屏幕上意气风发的名侦探,费奥多尔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尼古莱凑过来,跟着看过去,待看见摄像晃到观众台时,他的眼睛不禁眯了起来:“这个人……不是小静流嘛?”
费奥多尔知道自己的好友貌似格外关注西格玛家的小孩,但是没想到他能通过几个虚晃镜头拍摄到的模糊人像就将人认出来。
“我记得上次你和他见面还是在船上吧。”
“哈哈哈,果然还是逃离不了你的视线。”尼古莱大笑着挨过来承认,待费奥多尔不耐地想伸手推开他,他立刻躲开了对方。
费奥多尔提起这点有些泄气:“我是真没想到你还会带他去看斯托克……科里亚,你越来越大胆了。”
平淡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杀意,捕捉到这点的尼古莱一愣,随后他慢慢咧开一个嘴角扬得极高的笑。
他弯下身子,笑得乐不可支,隐约还可透过低垂的发丝看见他眼角笑出的泪水。
“哈哈哈,我一直认为你是知道这点的,我的挚友。我遵循的是自由的准则,无拘无束才是真正的人生啊……不过一直以来为这种理念所困的我,又何尝不是活在另一种牢笼中……无法挣脱束缚的囚鸟啊,我和它拥有一样的命运……”
尼古莱在一边自怨自怜,看上去好不可怜凄惨,可是费奥多尔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因为他知道——
下一秒,尼古莱抬起那张似笑非哭的脸,眸底的杀气迸发而出:“所以啊,我的挚友,请宽恕我吧。为了我内心的安宁,杀死你是我的毕生所愿!”
费奥多尔听惯了尼古莱的疯言疯语,不管怎样,作为被尼古莱承认的挚友,有一点无法否认。
他确实清楚他内心所想,对其抱着伺机杀死自己的目的待在自己身边这一客观事实,他接受良好。
不过是各取所需。
至少在他们两人之中无论谁死去之前,异能力“外套”终究为他所用。
所以——
“别自顾自讲话了,科里亚。”
好像眼前人刚刚没有杀气四溢地说要杀死他的话,而是邀请他去喝罗宋汤一般,费奥多尔露出一个轻浅淡然的笑,然后一把扯住对方领子上的红毛球,将人的视线引到电视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