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思喻身体很冷,见她还在发抖,时叙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在想什么?”
楼思喻罕见的没有流眼泪,她眨了眨干涩的眼角,说,“他这种坏人,会受到应有报复,对吗?”
时叙笑了两声,残忍的回应:“不会哦。”
她想了想,说,“原杵家有钱势力滔天,爷爷是市长,爸爸是国内公司排行前十的CEO,妈妈又是世界影后,他毕业后会继承爷爷的地位,家缠万贯,无忧无虑。”
“余晓晓她们也是这样,有些人生在罗马,财阀的孩子长大后会继续成为财阀,政治家的孩子长大后也依旧是政治家,有钱人还是有钱人,她们会忘记曾经欺负你的事,会忘记自己的罪行,会从小坏人变成大恶人,没有一点改变,心安理得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只有你,死在了冰冷的地上。
如果这些人都没有被楼焉礼报复的话,这辈子都会衣食无忧。
时叙握紧她的手,说,“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生气啊?不打算报复他们,给她们几拳?”
楼思喻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摇了摇头。
“我太弱了,不像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
时叙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她勾起书包,洒脱的揽着楼思喻的肩膀,“回家了。”
——
阴暗的小巷,破烂不堪的出租屋,潮湿的地下室内,放着时叙的一切。
她站在门口,望着这久违的东西,难免有些触动。在前世被楼焉礼接走后,这里就被一把大火烧掉了。
说起来也巧,时叙重生在他爸爸死后的第三天。
但时叙没什么伤心的,她从小就得不到父爱,她这个父亲只会赌博。时家本来在她爷爷那一代也算的上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却被她这个爸爸给败光了家。
不仅如此,还每次喝醉了酒日日殴打她,为了防身,时叙学习了泰拳,才勉强有了些保护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