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强烈的负罪感,让时叙到凌晨才入眠。
而这一晚,她久违的,又做了一个梦。
这一回,她没有再梦到那个变态,而是,梦见了脑海深处,那个白色头发及腰的女孩。
梦里,她猛地被人塞进了一个狭小,黑暗的地方。
她似乎是旁观者,眼睁睁看见那个白色头发的女孩被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逼着,慢慢走向天台边缘。
天台边缘没有防护,她往后退了一步,脚跟差点踩空。
时叙看见自己的手,拍打着那黑暗里挡在她与外界的那扇门上,可是那扇门被锁的死死的,她的拍打毫无作用。
她出不去。
白色头发女孩的脸很模糊,可即使是这样,时叙也能看见她朝自己投射过来的目光。
她眼神含泪,嘴里念叨着什么,时叙看不清她眼神的情绪,她加重了捶门的力道,手捶门捶的血流不止。
到最后,那女孩心死的,直接了当的往后退了一步,闭上了眼睛。
轻飘飘的身躯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躺在空中,一跃而下,像只断了线的风筝。
“不————”她听见了自己的嘶吼。
那群黑衣人见到人跳楼了,并没有多恐惧,而是趴在阳台上你言我语,欣赏着,说那人的尸体碎成了什么样子。
时叙看见自己在门后痛哭,门外传来的光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东西遮掩住。
她抬头,无意间对上门缝间,那个笑的猖狂眼睛。
“找到你了。”
视线交汇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画面霎时间变得扭曲,那个人连同眼前的门一起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