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摆摆手,不再多言。
立刻有两名差役抓住刑吏,按在大院,当庭用杀威棒用力揍了下去。
宋伯玉冷眼旁观一切,心中凛然:“那日见府君,还觉此人有些谄媚,但今日再见,才知官威如狱。
我今日能侥幸无事,应该感谢婴宁才是。
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我要努力考吏做官,入道修行,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和秀娘!”
立刻有人一路小跑去了附郭衙门,县尊陶迁早有准备,在装病之后,就直接给自己浇了一盆冰水。
他本就不怎么活动,天天在温柔乡里,此时冰水一激,装病变成了真病。
既府君相召,他就颤巍巍的挺着去了,到了知府衙门,一脸病容的附郭县令陶迁直接跪下告罪:“府君大人,小县知罪。”
府君王思谦看了他一眼,说道:“陶大人,你何罪之有?来人,看座。你这样子,就在家养病,找个人通禀就是,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压下属。”
陶迁作揖道:“谢府君大人赐座,府君大人体恤下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今日之事,实是我御下不严,被这些胆大包天的杀贼,直接把这些人带来了知府衙门,当然是我的罪过,听凭府君责罚。”
王思谦笑了笑,他想要的就是下属的尊重和面子,既然如此,也不好逼迫太甚:
“你生病不能视事,此事不怪你。
那刑吏胆大妄为,我已拿下,撤其经承职务,判拘役一年,罚银百两。
你且快回去休养,莫要再着凉了。
等病好后,一定要严格整治附郭衙门的吏员,不得再出来此等事故!”
陶迁颤巍巍站起再次作揖:“多谢府君体量,属下告退。”
两人说话间,一位经制吏丢了职位沦为阶下囚,而这只是官威一角而已。
宋伯玉依旧保持恭敬,靠着妹妹,不敢有丝毫动作。
王思谦似乎在沉思,过了一会才说道:“生死状乃是太祖皇帝钦定许可的死斗之法,符合《大虞刑律》。
尔等既签生死状,就不应再闹到衙门来,此事仍按生死状约定的办理。
至于挑头上告的花乐山,妄自诉讼,耗损公权,判拘一年,杖四十,以警效尤。”
宋伯玉等人当即下拜高呼:“府君大老爷英明!”
“好了,既无事,尔等都退下,散了吧。”
王思谦声音沉稳不容置疑。
外面围观的武者也纷纷欢庆,毕竟只要是武者,几乎都见过或经历过死斗,这已经成了一种武道规矩,要是生死状都不作数,那只会变得更乱。
黄、陈、沃三家人忙再拜,爬起就要走。
花乐山瘫软在地,面如土灰。
宋伯玉忽然又跪了一下,当堂高呼:“府君大老爷,还有一件事容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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