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萧致单手撑着桌子制止了身体继续前倾,担心撞倒谌冰的慌张一闪而过,换成了一种玩味的情绪。他说:“这么迫不及待让我亲你啊?”
“……”
他气息浅浅的,落在脸上。
谌冰今天真笑过了,抵着他肩膀,推他回去:“你坐好。”
谌冰力气不大,跟小猫儿挠似的,还有点儿柔软。主要靠萧致自觉顺他的力气坐回去,拉了拉椅子坐直。
“我讲题了。”谌冰说。
萧致给面子地取出草稿纸,嗯了声:“好,谌老师请讲。”
“……”
不知道为什么,复习的时间变得快乐又短暂。
他俩出图书馆,晚上十点多。
校门口很多摆摊的店儿,灯火通明,还有推着小推车过来的,人影纷杂。
谌冰注意到旁边的烤红薯。
他俩现在吹风特别冷,卖烤红薯的戴着一个狗耳朵帽子,军大衣,看起来热气腾腾,锅炉里的烤红薯也热气腾腾。
谌冰看了一眼,说:“萧致。”
萧致侧头:“嗯?”
谌冰想说烤红薯,但觉得吃起来不太好看,又说:“算了。”
作为一个擅长自我阉割的生理心理双重洁癖,谌冰对有些事情的态度是光想想就成。
萧致两三步,走近垂眼看他,低声问:“怎么了?”
他声音很轻,带着安慰和哄。
每次询问,都惹得谌冰想说出心里全部的事,觉得萧致都能理解和包容。
谌冰看了眼小摊,说:“饿了。”
顺着目光,萧致注意到双手合在袖中的烤红薯大爷。
大爷被风雪吹得满头沧桑,仍然不屈地站着,时不时吆喝两声。
萧致说:“等着。”他走过去。
“特别甜,黄皮的肉软甜,红皮的更面实。”大爷从袖子里伸出手,拿塑料袋和手套,“要几根?”
萧致:“一根。”
“来,十块钱。”大爷递过来。
袋子里搭送了个挖红薯肉的小勺子。
萧致双手捧着过来,边走边已经掰开了烤红薯,中间腾出一股热气,灯光下的肉显得软黄清亮。
他走到谌冰身旁,拿勺子舀了一块:“来。”
“……”
谌冰左右扫了眼,确认周围没有面熟的亲朋好友,凑近刚想咬,萧致说:“可能烫。”
谌冰全吃嘴里了。
萧致好笑:“烫吗?”
谌冰:“不烫。”
“甜不甜?”
“嗯。”
萧致将勺子放在红薯上,知道谌冰拿着嫌脏,挖好了递给他:“暖和了吗?”
往小区楼走。
谌冰说:“嗯。”
“来,”萧致催促,“继续吃,拿回去凉了中间芯变硬,就不好吃了。”
谌冰接过勺子。
周围人少,谌冰双手包裹着萧致的手指,垂眼吃东西,即使在冰天雪地他吃相也非常缓慢斯文。
萧致往左,替他挡住风,将谌冰拢在阴影里。
谌冰右手拿着勺子,左手牵着萧致袖口,特别像个踮脚找大人要零食的小朋友。
萧致啧声:“我这是奶孩子?”
“……”
谌冰放下塑料勺,转过身:“我不吃了。”
差不多吃完,萧致将剩下的丢进垃圾桶。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