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百姓们都对顾柏舟嘴里的那些言论充满好奇,但他们并不相信虞忘绯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毕竟之前虞忘绯做的种种他们都历历在目。
更何况现在虞忘绯是郡主,百姓们不敢对她不敬重。
一来到虞府门前,虞忘绯就看到顾柏舟坐在凉席上同百姓们哭诉。
“我同虞氏和离,都是她逼我的,是她在婚内与另一个男子苟合,看不上我了,非要同我和离。”顾柏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我念着同她夫妻一场,在和离后还给了她一大笔银子。”
“结果虞氏感觉我给她的银子太少,连夜将侯府的所有家产都拿走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祖母病重,无钱诊治,所以才来同虞氏要点钱给祖母看病,结果他们不仅不给我,还将我轰了出来。”
顾柏舟说的动容,要不是虞忘绯知道实情,怕是都要相信他了。
“满口胡言!”虞忘绯从人群中挤出,走到顾柏舟身前,直接甩了他一巴掌,“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造谣我!”
突然被打的顾柏舟有些懵,一时愣在原地。
“我如今是大楚的平乐郡主,你敢造我的谣,就不怕死吗!”虞忘绯严肃的盯着他,眸子里充满了杀意。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手刃顾柏舟。
“平乐郡主?”顾柏舟疑惑,随即不屑道,“就你,怎么可能。”
他才不相信虞忘绯是郡主,如果她是郡主,自己就是太子爷。
“她真的是郡主。”人群中有一人开口道。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顾柏舟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似的疯狂摇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郡主。”
见顾柏舟这副疯癫的样子,虞忘绯不打算再次理会他,而是转身,看着面前的百姓们,有些话必须要好好解释清楚。
“方才顾柏舟所言都是假的。”虞忘绯霸气回应,“自我嫁入侯府后,婆母与世子便想着侵吞我的嫁妆,一直逼迫我将嫁妆拿出补贴家用,我没有办法,只好用自己的嫁妆帮助侯府渡过难关。”
“可,他们不仅不知道感激,还怪我的嫁妆少。婆母对我拳打脚踢,祖母对我冷嘲热讽,就连小妾都可以随意打骂与我,而世子根本不管,他整日流连烟花柳巷,丝毫不在乎我的死活。”
“各位乡亲父老,这才是我与他和离的真正原因。自古家丑不可外扬,我本不想将这些话说出来,可今日顾柏舟逼我去死,让我如何再去维护侯府的脸面啊。至于银子,我从未拿过顾家一文钱。”虞忘绯说的字字恳切,让百姓们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