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都靠在门框那边没有动过……你们开始跑了之后我就没注意了。”小电锯回复说。
楼囚蝉听了,往一边挪挪,站到一个能看到门框的地方。
也只能看到门框,没办法看到缩在门框之间的三小只。
舞室门框的包边很宽很厚,是在实木板上喷了棕黑色的油漆,门框那一块对应的地面上,铺着一条相同色系的实木板。
一经镜子的反射变得平面,这看上去就像是……
“画框。”楼囚蝉说,“这像不像是画框?”
周泗他们连忙走到楼囚蝉让出的位置看过去,脑子里不约而同的蹦出一个想法:
“我们……在画里?”
楼囚蝉点头,又摇头:“只是一种可能,也可能是单纯的视觉差异。但是如果我们真的在画里,我们就不能再向里面逃了。”
说不定走的深了,他们就出不去了。
一行人又开始向外跑。
这次他们跑了很久很久。
舞室像是被拉长了一样,怎么跑都跑不回去,只能看着正对着他们的四个镜像人冲着他们冷笑,而镜像人的脚边,那截带着人头的手臂,早已不见。
楼囚蝉额角出了些冷汗,他们跑得太久了,远远不止跑到镜子深处的时间,她已经有点体力不支了,每一口呼出的气都滚烫灼热,喉咙里也带着猩甜。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跑不到啊?
她不甘地停下来顺气,握住小电锯的那只手使劲向里蜷去,在掌心掐出四道通红的指甲印。
“楼囚蝉,冷静一点,一定能想到跑回去的办法的。”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一定,一定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