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千就跟在楼囚蝉身侧,反应过来抬手时,那块石头已经在楼囚蝉的手肘处划出一道口子,透出鲜血。
他连忙接下这块石头,自己也被石头戳痛了掌心。
“嘶……”罗千吃痛,可是他右手还握着楼囚蝉刚刚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绳结鞭子,没有多余的手拿走这块石头。
楼囚蝉赶快空出手从他掌心拿起石头,反过来一看——石头里嵌着一枚磨得锋利的铁片,绝大部分都夹在石头里,只露出一个小尖角在外面。
“是血腥味…!!是血腥味!有人出血了!”有一个离他们近的人大叫,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一群人和狗一样,扬着脑袋乱转,鼻翼煽动着,试图找出流血的那个人。
楼囚蝉和罗千默默把他们的手肘和手掌沉入水里,忍着痛,让水流带走鲜血,掩盖味道。
楼囚蝉在水下,将右手里握着的匕首换到受伤的左手里,对上一个盯着她看的人,挑了挑眉,右手从水里拿出来,当着那人的面,往上抛了两下带着铁片的石头,随后直冲黄衣服“楼临镜”的喉管砸去。
她刚刚在水下已经试过了,或许是因为石头卡得太紧,铁片根本没法靠蛮力拿出来,楼囚蝉只好暂时放弃了研究这石头的想法。
既然研究不了,那就发挥它的用处。
远远的,“噗嗤”一声,黄衣服“楼临镜”的喉管被石头里的铁片扎入,石头落下时,铁片又向上一挑,瞬间爆出一道血柱。
血液落进河流,染红了一片河水。
黄衣“楼临镜”倒在了旗帜之下。
成为旗帜下尸山的一部分。
河水的最深处,楼囚蝉踩着底不过才刚没过最下面的肋骨。
不是河水不深,而是河流的底部,全是尸体。
成堆、成山。
“血!!……有血了!下一个!”一开始盯着楼囚蝉的那人见证了全过程,颤抖着声音,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