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一摊暗红色的水渍渗入水泥地中。
不断地渗透,不断地渗透,水渍却一直干不了。
滴答、滴答。
那因为是天花板上源源不断滴落下来的液体。
维持着那一摊水渍,扩大着那一滩水渍。
楼囚蝉闭着眼睛,听着侧后方水的滴落声,以及来自于其他牢房若有若无的凄厉尖叫声,心下很是平静。
是的,牢房。
想也不用想是楼临镜那个王八蛋给她们弄进来的。
牢房狭窄昏暗,四面糊满了灰黑色的水泥,在水泥面上,还七七八八地粘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棕褐色物体。
靠里角落里,一边是稻草垛子,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潮霉味,一边是一摊暗红色的水渍。头顶的老旧的灯泡忽明忽暗,光线近似于无,也就勉强能让人看清这一间牢房而已。
楼囚蝉在刚进来的时候,就把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一遍,没有墙角被挖凿过,稻草垛的后面也没有通向外面或者其他牢房的可能性。
唯一与外界相连的,就是一扇沉重的铁门。
然而铁门与墙壁融合的严丝合缝,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孔洞可供她撬锁。
铁门的正上方倒是有一排气窗,栏杆列的倒不紧密,只不过牢房的高度很高,要是楼囚蝉能变成壁虎攀上去,倒也能勉强钻出那一条窗户。
除此之外,牢房的两边各有一个小孔,她试着用眼睛去看过,一边是林空有,但他看着还没有醒过来,闭着眼躺在稻草垛上,另一边……她看到了一片漆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阻隔住了视线。
既然现在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也什么还都没有发生,她干脆就坐在了门前一块看着稍微干净一点的空地,闭着眼睛理顺思维。
楼临夏那个便宜哥没事肯定不会大费周章把她搬到这么一个副本里来,而且她隔壁是林空有的话,很有可能许吟湘和周泗也一起进来了。
一搬搬进四个人,楼囚蝉一时不知道是该先想楼临镜哪里搞来那么多可以随意塞人的副本,还是想副本触发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