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之后,道路才宽阔起来。
道宽了,顶也高了。
道两旁多出许多石笋,但或许因为少了水分,尖顶上变得干燥无比,失去了往日温润潮湿的光泽,也没有再向上生长了。
几人没敢往顶上照,生怕一照又照出一堆蝙蝠来。
“快走快走!不然等会那群人追上来了!!”周泗第一个跑在前面。
都在同一段山洞里,刚刚楼临夏他们中招在那喊叫的时候,声音在石壁上弹来弹去,传到他们耳朵里的时候还很清楚,自然也知道那群人现在应该是恼羞成怒了,等会追上来那不凉凉了。
不远处有一块凸出来的石壁,遮挡住了前方的景象,只留下窄窄的一条缝隙,需要侧过身子才能过去。
周泗以为只是普通的一道没生好的石壁罢了,毫无戒备地呲溜一下就蹭到石壁那一头。
然后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呆住了。
他嘴巴一张一合,却终究没敢说出什么来,背紧紧抵着石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深谙周泗性格的楼囚蝉等人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周泗的催促或者吐槽或者分享石壁那边的情形之类的话,觉得奇怪,就喊了一声,那一头依旧是一点声音也不敢有。
“别是被守在石壁那边的怪物给吃了吧。”楼囚蝉上手摸着石壁,仔细端详着,想先检查一下有无异常。
听到了的周泗:我很好谢谢。
并且依旧没有敢回话的周泗隔了几秒又听到楼囚蝉对他的嬉皮笑脸的悼念:“周泗你安心去吧,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保证让你走的干干净净毫无牵挂人生值得,你的儿子女儿们我会帮你好好照料的,愿逝者永安……来,棉糖,给你周哥哭一个……”
“……不能哭!!不能哭!!把话收回去!!不可以这么说,要对自己的话负责!负责!周泗一定没有出事的!!”
林空有听楼囚蝉越说越离谱,急得连忙捂住棉糖的嘴,拉了一下楼囚蝉的衣服。
结果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力道,把楼囚蝉抬起的胳膊连着一起往下拽了一段,楼囚蝉为了稳住手,手指头紧紧地扒住石壁。
于是就听到“咔嚓”一声,她的无名指按住的那一块地方……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