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宾客纷纷回房收拾行李,靠岸的邮轮已经放下了登岸扶梯。
叶少扬催促着经理们下船,叶振南站在扶梯口一直在等。
员工、宾客在上往下的离开这艘邮轮,唯独安全通道的绪眠,顺着阶梯,带着霍克,一边重复着刚才的行径,一边往上走。
“也许……”赵骋怀的视线扫过了监控看不见的顶楼,“女王蜂是在拆除这些炸弹。”
“什么?”虞衡并不能很好的理解这句话。
赵骋怀凝视屏幕笑道:“我的意思是,她想阻止齐明治炸毁这艘邮轮。”
“不可能!”南宫狰强烈抗议坏哥哥的猜测,“所有的炸弹在主控室了,她想阻止,直接到这来不就行了!”
赵骋怀笑容戏谑,视线瞥过屏幕上密布的红点。
“狰狰,没发现他们打开炸弹的地,不在的掌控之吗?”
南宫狰永远不喜欢坏哥哥叫他狰狰的语气。
因为不会有好事!
得到提醒的南宫狰,迅速在炸弹控制图上来回筛选。
女王蜂走过的二楼消防箱位置,一片空白,确实没有可控的炸弹装置。
“这怎么回事?这不是主控室吗?”
小朋友的问题永远可爱。
赵骋怀叹息一声,说道:“因为谁也无法保证,别人会不会在自的计划之动手脚。”
就像他安排的狩猎游戏,精准控制的“一颗”炸弹,结束老王的『性』命。
在齐明治的手下,遍布了邮轮大半场所,再在女王蜂的牵制下,密布了整艘邮轮。
炸弹成为了威胁力极强的武器。
女王蜂无论是想谈判、想结束,不会放任自控制之的东西存在。
也许她手上有着主控室似的控制按钮。
也许她打算和齐明治见面以理服人。
赵骋怀站在主控室,透过监控见到的女人,步伐坚定的往上走着,根本没有想过要提前离场。
因为,她的孩子在船上。
她孩子具有最大威胁的人物没有失去战斗力,她就不会停手。
赵骋怀懂,虞衡也懂的道理,南宫狰并不能领会。
他讨厌绪眠淡定自若的模,仿佛女王蜂和齐明治早有勾结,马上就要汇合成为老王最大的助力。
“女王蜂拆除炸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小朋友的发梢还可爱翘着,说出来的话残忍无比,“爸爸,我们下船吧,他们就算死在船上,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虞衡看着南宫狰可爱又认真的眼眸,难得蹲下来『摸』着儿子柔软的头发。
他认真问道:“狰狰,知道绪眠是谁吗?”
南宫狰不说话,噙起泪水的委屈眼睛写满了答案。
“……一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她不负责任,我们不该说她死了和我们没有关系。”
虞衡握起南宫狰的双手,他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才这双擅长入侵、盗窃的手掌,改变得充满了游戏的创造力。
“爸爸希望成为一个善良、聪明,能够更多人带去温暖的好人,而不是一个看着自的亲生母亲以身犯险,也无动于衷的冷漠孩子。”
亲生母亲的用词,揭开了南宫狰迟迟不肯说出口的伤痛。
他硬着心肠讨厌绪眠,不断说服自不在乎,却没有办法克制滴落的眼泪。
他的面子、自尊、骄傲,似乎被这句话狠狠撕裂,只剩下理直气壮的怒吼。
“是她先不要我的!”
绪眠作为母亲带来的打击,显然比安德烈作为父亲的打击更大。
南宫狰面安德烈,也不过是冷嘲热讽,面绪眠,却眼眶通红,控制不住的掉下眼泪。
“乖。”虞衡把南宫狰抱在怀,拍着他稚嫩的后背,感受着他撕心裂肺哭嚎。
“她不要是她的损失,不能因为她的错误,去做一个铁石心肠的坏人。”
“有爸爸呢。”
南宫狰哭得更大声了,虞衡坚持的抱着他,予这个幼小孩子应有的父爱,希望他能够明白残忍冷漠最终伤害的是自。
虞衡确定绪眠的生命短暂。
他绝不希望绪眠短暂的生命最后,留南宫狰的,是无尽长夜之的辗转反侧,反反复复思考当初没有救下绪眠是否后悔的折磨。
如果绪眠死于南宫狰的漠视,南宫狰又遇上了传说长得一模一的绪思思。
愧疚、眷恋、悔恨一拥而上,变成极端的南宫先生也情有可原。
虞衡不想这。
他宁愿绪眠永远活着,成为南宫狰生命不负责任的母亲。
也不愿意绪眠一死了之,成为南宫先生抹消不去的痛苦心结。
南宫狰哭了很久,泪水染湿了虞衡肩膀。
直到孩子的哭声平息下来,虞衡才慢慢牵起南宫狰的手,郑重的看向自最信任的人。
“坏坏,我再一次机会。”
虞衡南宫狰交到赵骋怀手上,认真的说道:“带狰狰下船,保证他的安全。么骗过我的全部事情,我既往不咎。”
赵骋怀沉下视线。
“要去帮女王蜂?”
“不。”虞衡戏谑的看他,“我要去帮老王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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