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个字她没有问出来，怕截到他的伤心事。

裴稷神色如常，只是有些低沉，他淡淡“嗯”了一声，顾南星自觉不再问这个，可他偏偏自己主动说起了。

“忆儿已经嫁人了，所以我没有为她立碑的权力。”那这么说，这个碑是沈阿姨的丈夫立的。

两人纷纷弯腰将花给放下，由于墓碑上面并没有照片，出于礼貌，所以她只能对着墓碑打招呼。

“沈阿姨。你好，我是顾南星。”

裴稷看着眼前的少女在墓碑前问候，心里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傻孩子。这不是阿姨，是你的母亲啊。

他心里默默道：忆儿，看见了吗?你的女儿来看你了，她还活着，好好活着，你可以放心了。

两人祭拜完之后，就坐在沈忆灵的坟前聊天，看裴稷的情绪好些了，顾南星这才敢开口问：

“稷叔叔，为什么沈阿姨的幕碑没有照片呢?”

想起往事，裴稷眼含笑，细细为她解释：“她不喜欢。”

“今天是沈阿姨的忌日，那…她的丈夫呢?怎么没有来看她。”

说起她丈夫，裴稷微微变了脸色，刚刚还含笑的双眸忽然冷了起来。

“我和他约定好了，忌日当天不见面，我早上来，他下午来。”

原来如此，顾南星也就没有再问了。

不过问太多别人的私事，是基本的礼貌。

顾南星是沈忆灵的女儿，所以裴稷也想多跟她说说沈忆灵的事情，于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约定?”顾南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