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沈秋冷毕恭毕敬地跪在养心殿中,给皇上行礼。
沈秋冷今早一睡醒,就接到宫里传皇上口谕,说要见她。沈秋冷还有些迷糊,这个时候让她进宫是作甚?她不觉得是自己差人换搭建新祭坛木头的事情被知道了。毕竟要求换次木头的人不是她,她只是把这次木头换得更次了罢了。
而且当时让萧雅舒劝沈睿初帮陈可沉说话,就是为了让皇帝赶紧处理掉这件事,不要再继续深究了。
沈秋冷为了让沈睿初去坚定去找皇上,还派了柳念给楼妙传话,让她也去给沈睿初吹吹风。这不,第二天沈秋冷就收到宫里来信,沈睿初已经面过圣,说了这件事了。
那怎么现在召见她?
沈秋冷一时想不出来。但也不自乱阵脚。她简单收拾了下,只带了一支银色的步摇,简约又大气。临出门前沈秋冷想了下,给杜晚景留了一封信和一个锦绳编成的花朵,让他去帮萧雅舒起草和离书。而那朵花是告诉他可以去找柳念,如果在晚膳之前见不到自己回来,就带着这个去醉仙阁。见锦云绳如见沈秋冷,柳念会给杜晚景提供帮助的。
时间回到现在,洪公公低头站在皇上身边,替他收拾好棋盘桌。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秋冷,沉默了一下,便让她起身坐到自己身边,陪他下一盘棋。
沈秋冷不敢怠慢,她快步走过去坐下,小心打量着皇帝的神情。沈秋冷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果然昨晚不该贪杯。
昨晚得知消息之后,沈秋冷联想到最近事情都办得比较顺利,便让阿喜又开了一坛酒。这酒比之前和楼衍喝的那次要更为醇香了,沈秋冷不自觉多喝了几杯,虽然还没到醉了的地步,但现在好像是有些影响了自己的思维。
皇上看见沈秋冷的动作,抬手下了第一颗棋,“昭乐这是没休息好?”
沈秋冷摇摇头,“不是的父皇,”她对皇上说话,语气总是会带上点撒娇的意思,以前是自然,现在是刻意,“只是昨晚在院子里散步,有些受了寒。”沈秋冷一直没有着急下棋,身体微微前倾,眨巴着眼睛,“昨晚风景正好,儿臣不自觉多留恋了些。”
“你啊,就是贪玩,从小便是如此。”皇上对洪公公招了招手,“来,给殿中多添一点安神香。”
沈秋冷眯着眼笑了笑,双手做了一个虚行礼的动作,“谢父皇~”
“哎,对了,你皇兄出去赈灾多久了?”
沈秋冷本来有些嬉皮笑脸,但是一听到“皇兄”这两个字,心不禁提紧了,但是她不改面色,语气平稳地答道,“莫约半年了。”
皇上点点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继续和沈秋冷下棋。沈秋冷也不追问,就这么一步一步和皇上下着。
洪公公命人打开了殿内鎏金异兽香炉的盖子,填了点安神香。这安神香中的桂枝和白芍,都是夜晖国上贡的特产,品质都是一等一的好,按照两国签订的合约,来年夜晖还要就像上贡这些材料,到时候又可以制作一批新的,给皇上安神助眠。
素雅恬静的香味逐渐在殿中扩散出来,皇上又落了一颗子,才缓缓开口道,“马上冬至了,你知道的,这天会要祭天,朕觉得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典礼,太子也当是要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