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抬头看着银时的脸色,心里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对此倒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好像就只是单纯的询问了旁人的未来,对他本人没有任何影响。
无论要在哪里生活,对小惠的处境都没有什么改变。
就算知道了结果,他也只感觉到了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孩童心中隐约的猜测对应上了现实,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不打算做出反抗,也不知道要向谁反抗。
离开甚尔。或者说摆脱掉甚尔,被甚尔摆脱掉。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算是好事情吧。
银时看着他那副样子就觉得,甚尔在小惠心里已经被判死刑了。
即使甚尔那副闷骚的样子显然是别扭晚期了,银时真心的觉得他死得不冤,就算小孩子主动离家出走另寻去处也相当可以理解。
可是刚两岁的小孩子是做不到彻底释然的。
再怎么在心中抱怨着不像样的老爹,理性的思考着分离才是最好的结局,强迫自己成熟起来,逼迫自己否认对亲情的向往。
看着父亲的身影长大的孩子,依然会想要对甚尔伸出手臂,等待着一个拥抱。
只是甚尔忘记了,像是忘记在他自己更加年幼的时候,也曾经做过让如今的他所嗤笑的,做梦一样的天真举动。
银时在心中发出了不成调的呐喊声。会搞成这个模样!都是甚尔的错!
那家伙就算想着“拥有天赋的儿子更适合在禅院家成长”,嘴上也绝对会说“发挥你仅剩的价值让老子赚一笔吧”。
就算未来变成某个亲子关系处得相当恶劣的秃子那样,被生气的儿子砍掉左臂再拔掉仅存的头发,也绝对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都是当初造的孽啊!
在小惠听着八卦不说话时,银时好像回忆起什么一样。